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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镜珩撩起衣袍跪到地上,郑重地道:“兄长。”
温止寒倒退一步,并不接受姚镜珩的跪拜:“我如何成为王的兄长了?”
姚镜珩讲了一个二三十年的旧事。
叶如惠并非自愿入宫。
成为叶甫阁的女儿时,叶如惠尚且年幼,不知道父辈们的恩怨。
叶如惠第一次成为秀女时不过十四五岁,那时她仅知晓自己是叶甫阁的养女,并不知道自己是枫亭王室的人。
叶甫阁是真心对待这个养女的,吃穿用度都与他嫡女相同。
故而第一次选秀,叶如惠虽言愿意成为待选女官以报答养育,但也存了私心——她不想进宫,所幸叶甫阁也不需要用她换取荣华富贵、步步高升。
那次她画了个扮丑的妆容,去走了个过场。
第二年上元灯会时,叶如惠同侍女们外出看灯。
在太康,一年唯有上元三天无需宵禁,那时官民同乐,太康街头皆是通宵达旦狂欢的人们,整个太康成为了名副其实的“不夜国”
。
正是“玉漏银壶且莫催,铁关金锁彻明开。
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
①”
时,叶如惠却与侍女走丢了。
她平日里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小姐,只能站在街头茫然不知所措地等着侍女们能找到自己。
忽然,她听到有人且吟且唱:“空夹一筷清风且佐酒,风骨伴珍馐,都随月影辗转入喉。”
歌曲旋律动听,那位唱歌的郎君声音也格外清朗,叶如惠略一思索,往下唱道:“静随亘古清光窥人世,悲欢与离合,都作叹息囵吞佐酒。”
许久叶如惠也没听到对方的声音,以为是自己唐突了,正想寻人道个歉,却看到灯火阑珊处的公子看她看得痴了。
叶如惠心下好笑,走上前去与之攀谈。
那位郎君见叶如惠朝自己走来,心中更加慌张,忙不迭整理袖口和衣领,羞得脸色通红,抱拳行礼道:“某唐突,某唐突。”
两人一见如故,他们仿佛呆子碰上笨伯,虽然有说不完的话,却不知寻个地儿坐坐,就那么站在灯下聊至五更鼓响,叶如惠的婢女寻来才散。
“那位郎君便是你的父亲。”
姚镜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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