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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延,”
陈今岁艰涩道,“你就当我,死了吧。”
“陈今岁。”
他摇了摇头,扬起脸咽下眼泪,痛苦地说出一句,“我看不起你。”
说罢,他挑出陈今岁的保送通知书扔在了门口,转身走了。
待楼道空了下来,陈今岁低眼望向那张他期盼了许多年的通知书,良久以后,他弯腰,捡了起来。
那张通知书被他放在了宋星年的柜子里,放下的时候他的动作很轻,又或者说是很虔诚,像是在告别自己的梦想,也告别自己的青春。
“宋星年,”
陈今岁抚摸着宋星年的照片,轻声地说着,“你不要害怕,我会治好你的。”
他突然想起那时他总对宋星年说他们的时间还长,可是如今已经天各一方,那时宋星年已然病入膏肓,他独自撑着病痛,还要装作幸福,陈今岁不敢想,那些日子,宋星年都是怎样熬过来的。
他的Estelle会不会时常疼到无法入睡,会不会很害怕。
陈今岁的眼泪落在照片上,声音却是幸福的,他说:“亲爱的,我在呢。”
第52章
周琪得知宋星年死讯的那天,沉默地在房间里坐了一整天,衣柜里的裙子是宋星年在前不久送的,时光却仿佛走了很远。
曾经宋星年替她找回最原始的冲动,在她心口抹上耀眼的光,他说亲爱的,倘若做不了星星闪闪发光,不如做个太阳独一无二,那时她发现这个世界原来有这样浪漫可贵的人,而在这一刻,她认为世界暗了下来。
那一天里,周琪丢失了很多东西,她丢失了少女时候的天真,丢失了一束足够照亮她的光,仿佛也丢失了半个青春。
有时候人会在恍惚之中长大,不由分说地收走人们心底的华发。
虎哥先接到的消息是陈今岁被保送,那会儿他哼笑一声,跟旁边人说:“我早就猜到了。”
“什么时候猜到的?拎他进队那天。”
“这家伙就是为体育而生的。”
然而不过多久,他接到另一个消息,是陈今岁放弃保送资格。
他不可思议地找到了陈今岁,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
那时陈今岁已然颓丧无比,脸上不带一点朝气,他低着眼,沙哑地说出一句:“虎哥,你别问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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