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问:“几分胜算?”
左苍狼说:“十分。”
慕容炎闭上眼睛,点点头。
左苍狼问:“主上不问战策吗?”
慕容炎说:“是你领军,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别说话。”
他呼吸渐沉,竟是缓缓入睡。
左苍狼坐在他身边,不敢动,生怕这枯叶残枝扰他清梦。
夏风抚过他,温柔了藤蔓枝桠。
当天夜里,左苍狼用暗号联络到冷非颜,冷非颜懒洋洋的:“什么事这么急把我叫出来?”
左苍狼见她确实无事,才说:“我有点担心杨涟亭,但是拜玉教教主沐青邪偏向陛下,我现在不便前往。”
冷非颜说:“你担心他干什么,没准人家现在正沉醉温柔乡、醉卧美人膝呢。”
左苍狼哭笑不得:“非颜!”
冷非颜这才说:“好了,我有空过去看看。”
左苍狼说:“不,我想跟你一起过去,可是我明日就要出兵渔阳了。”
冷非颜明白了,一脸无奈:“走走走,我跟你一起去。”
拜玉教姑射山的守卫并不森严,但是蛊毒之术总是令人防不胜防。
如果不是冷非颜这样的高手,左苍狼要上去还是得费一番功夫。
万一被教众发现异常,说不定会搜山。
到时候反倒对杨涟亭不利。
二人一夜疾行,到达姑射山下。
冷非颜之前见过阿绯如何避开守卫,如今带着左苍狼一路上山,随机应变,倒是惊动守卫。
二人来到神农像下,月光奶白。
冷非颜吹起暗号,不一会儿,便见一条灰色的影子像这边行来。
杨涟亭走得很慢,尽管离他受伤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但他如今也只是勉强能够下地行走而已。
见他步履蹒跚,冷非颜忍不住上前,准备扶他。
杨涟亭避开她的手,说:“不,我自己能走。”
他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走到左苍狼面前。
冷非颜说:“还没好?”
杨涟亭苦笑:“没有。”
这样的重伤,是不可能完全痊愈的。
即使痊愈,他的武功也必将大打折扣。
他抿了抿唇,突然微笑,说:“但是值得。”
左苍狼伸手,扶着他坐下来。
三个人在神农像下席地而坐,神农双眼平视前方,左手持药草,右手持耒耜。
清泉如链,从他右手袖间缓缓流泻。
左苍狼说:“我明日要去渔阳了,临行之前,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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