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也是生育了一个皇子的人。”
慕容炎点头,说:“依你。”
几日之后,慕容炎册封芝彤为四等宫妃容华,芝彤领旨之后,照样还是在南清宫里照顾左苍狼和慕容宣。
她并没有多少得意——当初抚荷殿,那凛冬湖心的水寒冷入骨,谁还敢得意?
她说:“将军,芝彤并不想作宫妃。
其实奴婢只要能陪在三殿下身边,能陪伴将军,已经心满意足。
我……”
左苍狼说:“三殿下早晚会长大,如果有一个作奶娘的生母,对他并不利。
你现在已经是四等宫妃,不要再对我称奴婢了。”
“不。”
芝彤跪下,说:“将军于芝彤有恩同再造,在将军面前,芝彤永远是奴婢。”
左苍狼伸手,抚摸她的头发:“我知道你不会再爱他,但是忘了那天的事吧,就算不能忘,也要藏着。”
芝彤怔住,她继续说:“哪怕是为了宣儿,你始终也必须更好地活着。”
等到三月末,可晴生产。
所有人都知道慕容炎想要一个女儿,但是这一胎仍旧是个男孩。
慕容炎闻听之后,只是命太医院好生照管。
不是他想要的东西,他连去看一眼的兴致都不再有。
可晴从晨间等到黄昏,眼看将要入夜了,外面响起脚步声。
她吃力地坐起来,沙哑着嗓子问:“是陛下来了吗?”
外面一个宫女进来,说:“晴良人,该用晚膳了。”
可晴眼中的星火骤然熄灭,那个人不会来了,他跟她数度欢好,真的只是想要一个女儿。
她虚弱地说:“我没有胃口,撤了吧。”
宫女应声,把饭菜都撤下去。
她转身侧卧,又过了许久,眼泪终于湿了枕头。
及至四月,正逢寒食节。
慕容炎再度于承天阁祭祖,也顺道祭祀玉喉关阵亡的将士。
左苍狼跟在姜碧兰身后,转过头,看见达奚琴。
达奚琴也在看她,目光中有一种柔软而欣喜的神采。
左苍狼于是停住脚步,等他走近,方说:“瑾瑜侯好些了?”
达奚琴欠了欠身,说:“太医说余毒已清,蒙将军挂心。”
左苍狼说:“如此,我就放心了。
以戎在先生身边,可还听话?”
达奚琴与她并肩而行,说:“以戎很好,只是定国公……似乎已经不想他再从军了。
前两天跟我提起,只希望他学些诗赋文章。”
他终究还是灰了心吧?
左苍狼点头,说:“也好。”
然后再也无话,一路前行,只能听见彼此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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