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幅画。
确切的说,是一幅上色刚刚上了一半的铅笔画。
幽深的地底,琉璃草在角落里微微发光,悬崖之下,千尸万鬼,形容可怖,悬崖之上,站着一个男人,他的后背贴着山壁,身段修长,一手握剑,正低头看向悬崖下面。
眉目冷然,却又仿佛慈悯,黑暗之中无畏无惧,无悲无喜,与周遭格格不入,浑似从天而降的神祇。
白骨三千,红尘地狱。
而他,凌驾于地狱之上,在那天光照下的一隅,不染半点污秽。
龙深没想过那天在洞窟之中的情景,呈现在徒弟笔下竟是这样的,不由怔住了。
兴许是完成得仓促,对方甚至没来得及装上画框,就这么孤零零一张纸,捧在手里都嫌单薄。
白猫从他脚边路过,长长的尾巴在他脚跟卷了一下。
龙深将画放在桌上,转身去给它喂食。
他换了猫盆里的水,回转过身,龙龙已经跳上椅子,两只前爪搭在桌上,好奇探头看着那副画,鼻子凑近,跃跃欲试。
龙深长手一伸,将猫颈捏住。
猫咪不满地喵了一下,似乎抗议他的小气。
他把画抽走,拿回自己宿舍,拿了本较大的书册,将画夹在中间。
屋子里的摆设尽其所能简洁到极点,明明五脏俱全,给人的感觉却还是空荡荡的,之前冬至就曾不止一回抱怨过这里没有家的感觉,抱怨他这个师傅活得太简单不懂享受,还特地去买了几个抱枕和摆设放在这里。
龙深不是没有审美,他只是对这些身外之物很少去在意,但冬至想要布置,龙深也没有干涉,由得他去鼓捣。
冬至离开北京前的每一个晚上,基本都是在这里赖着说话,直到被赶回去睡觉,茶几上有拆了一半的零食坚果,布艺沙发上甚至还有坐下躺倒的凹痕。
不让他多吃东西,冬至就可怜兮兮说自己饿得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龙深给他买了些对身体有益的坚果,他就直接捧着当零食吃,晚饭之后嘴巴就没闲过。
龙深摇了摇头,将零食拿起来收回柜子里,心想等他回北京,肯定又要满屋子找吃的。
目光无意间扫过,在一盆植物上停住。
玉露是还没拜师的时候,冬至买来送给他的。
龙深不会养,只能用近乎作弊的办法,给它强行注入生机,让它起死回生。
现在只要想起来时浇一次水就够了,无须怎么照看,玉露会一直建康地活下去,直到它寿终正寝。
宛若花瓣的叶子在灯下光华流转,晶莹欲滴,诉说无言的秘密。
冬至并不知道,被注入生机的玉露,比普通玉露,多了一个作用。
这一刻,龙深伸出手,神使鬼差般,轻轻碰触了一下它的叶子。
玉露微微一颤,像瞌睡被摇醒,迫不及待将自己藏在心底的话倾泻而出。
那些某人曾以为被藏得很好的心事,通过龙深的手指,流入他的脑海之中。
“龙局这么好,你说我真能追到他吗?”
“他连女朋友也没有,直接进阶到男朋友,会不会吓到他?”
“我现在在他眼里,应该是徒弟备选之一吧,如果表白的话,他会不会直接把我踢出特管局?要不还是等过了培训考试再说更保险点?”
“我再刷刷好感度的话,说不定他就开窍了呢?”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调。
有点发愁,还带了点儿不确定。
仿佛真有个人把玩着玉露的花瓣,在那里自言自语。
龙深一动不动。
他看着玉露,目光却越来越冷,几乎能将玉露冰冻。
强大的气息从指间反噬回来,娇嫩的玉露瞬间凝霜覆雪,竟真的被一层薄冰冻在里面。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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