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含贞听得“卫宗主”
三个字,皮都吓得要抖掉一层,若是“卫闻远”
三个字,那简直骨头都要颤一颤,讲话颠倒错乱起来,头摇如拨浪鼓:“不不不不,不晓不晓不晓…不敢不敢……”
青霄仙子道:“瑜妹,不必多费周章了。
朱鹮它性高气傲,若非我琴音,怎会有人可唤动它……”
陈天瑜正要问旁人,但听了这话,便只剩一声叹息。
却听王含贞边走边说:“咦,你去哪?等等我啊。”
檀弓拄着长剑,伸出一指,发了一个很轻灵的音。
王含贞往日只知有不学无术的师兄,常喝得酩酊大醉,脱靴卸帽,弹剑而歌,今日才知,原来弹剑也可如此庄重端雅。
檀弓正对洞口,外面数禽斗得难分难舍,一半残阳如血,一半晚霞烧红,是一副极为火热暖融的景致,但檀弓的剑音泠泠咚咚,王含贞想起雨过天青,水草沛冷,鸥鹭一滩,踩碎满池春阳。
王含贞的思绪常常来去无迹,总有些天真率尔的诗性,兼有石破天惊的灵悟。
他哪里是什么沉稳冷静的人,可是此时旁人都心焦若灼,他倒是异常沉静,忽觉这一面之缘的陌生修士身上,画意甚浓。
王含贞才痴看了一会,却见一只红鸟闯了出去,那鸟浑身被赤炎包裹,精神高昂,引伉长鸣,正是龙文朱腹鹮!
众人大为震惊,陈天瑜忙道:“容师妹,快奏琴助之!”
容思行见了竟是檀弓在鸣剑,满脸错愕,紧急之下不忘相问:“这位道友…师承哪位高人?”
她自视甚高,从不轻易与人合奏,此太清仙宗一行本就心思不纯,方才听了卫璇也在附近,更是喜盖过羞,此时若与一没有响亮名气的男修合奏,岂不是坏了女儿家的清白?
青霄仙子喜道:“道友…先用我的独幽琴吧!”
檀弓淡淡地说:“不必。”
容思行脸色青白。
荒唐!
她怎可与如此粗劣低贱的剑音合奏!
只见那朱鹮越战越勇,而绿鹃却在原地不动。
朱鹮频频回看绿鹃,一副心有所系的模样。
陈天瑜急红了脸:“师妹!
大难临前,怎可因小节而失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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