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菜没什么技巧,倒是在食材堆料上慷慨大方、挥金如土。
比起前两道菜的高调奢华,最后一道主食端上来的时候,便有一种落差感。
一碗浆水面。
雾色半透明的浆水看着平平无奇,手擀面松散的浸透在里面,红色的尖椒和卤肉,还有一把蒜苗,嫩绿点缀。
“什么是浆水面?”
裴箐从未听过这个,问唐彦。
“是西北的一种面食。”
唐彦说,“我们挑选了芹菜洗净后焯水,然后捞出来装到干净的腌制罐中,用浆水引子和面汤倒入发酵,四五天就做好了浆水。
面条一定要配手擀面,和浆水一同吃,夏天的时候生津止渴,去病免瘟。
西北一带的传统美食。”
服务员为各位在场的分餐。
一小碗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面条端到裴箐面前,裴箐吃了一口。
面条劲道,面汤乍一尝没有什么味道,可是再尝,后面竟然能品出淡淡的柠檬一般的酸,与面一同咀嚼,竟从这酸意中,延迟的散出了面粉本身的麦香、接着是微甜。
这一碗普普通通的面竟品出无数鲜美。
味蕾对这样丰富又协调的口感没有什么抗拒。
几乎是在一瞬间,裴箐就吃完了,拍桌道:“好吃!
文杰你尝尝。
就一口。”
说话间,梁逢给他把碗端了过来,他闻了闻味道,也吃了一点,点评道:“确实不错。”
“能让你说不错,那太难得了。”
唐彦倒不见高兴,问梁逢,“梁先生是西北人,能不能给点意见。
我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东西,又说不出来。”
梁逢吃完,略有点迟疑。
“请尽管提意见。”
“面条很筋道,火候刚刚好。
配菜的酸辣椒口感也不错,很新鲜很入味。
连卤肉都好吃。
就是……就是浆水差了一点……总觉得少了点东西。”
“少了什么?”
“……太精致了。”
梁逢说,“浆水面,应该是坐在大排档里、小摊贩那里,点上一碗,连位置都没有,站着、蹲着吃了就走的。
或者大夏天炎热的时候,辛劳一天回家,食欲全无,然后来上一碗,能管饱还能吃得下……少了人情味儿。”
唐彦愣了愣:“这个点评太缥缈了一些。
能详细点吗?”
“研制好的浆水请问是用什么器材装?”
梁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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