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翌愣了下。
之前谢危楼不还是要他别觊觎他姐姐么?
凌翌:“见鬼吧,我和他说话多说两句准吵起来。”
陆文竺:“你当初明明可以不那么做。”
凌翌:”
我不是和青黛她们一起长大的?我就是见不得旁人欺负女子。
女孩子经历这种事不好好安抚开导,很容易走不出来。”
陆文竺费解地笑了声:“别人哪知道你想这么简单。”
凌翌:“我还管别人怎么想。”
学种声敲响。
凌翌沉浸在谢危楼给他讲话的诡异中,他揣着满肚子的狐疑,坐在了谢危楼身边,视线才瞥过去,他想到早上那件事,又撑着下巴,收回视线。
学府内共学了这些时日,凌翌和谢危楼从来都拔得头筹。
读书这种事,两个人从来都不分上下。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头脑这东西的差异实属天差地别。
凌翌有时候课上听得不太认真,经常在手底下有个绘本,他偷偷把学院里的人都潦草画完了,甚至给他们编了几个故事,课业上倒是半点不误。
凌翌在画,谢危楼在听写。
凌翌困得睡了一会儿,谢危楼在举一反三,怎么看怎么想把这个人揪起来。
落了堂,玉生烟找凌翌和谢危楼说了件事。
过上一个月,学府内会和其余四州的学子有个宗门比试,虽然他们原来都是琼州和墨泽的人,这次确实替白玉京出面。
事情落下来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份。
凌翌只是不高兴自己要和谢危楼一起出行,据说这次比试定在北海郁州山,路程遥远,他一路上做伴的人只有谢危楼。
凌翌再不满也只能点头。
他等落堂出去,又见玉生烟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她神情不再温和,转而有些凝重,华袍在身,自上而下看去,竟给了凌翌一种他被神像凝视的错觉。
玉生烟肃道:“昨日的事你们就没有什么要说的?”
迟早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反正削了那群孙子他也不亏。
众目睽睽之下,凌翌才要开口,肩上却被人紧紧摁下,覆压在肩上的力气太大,凌翌竟被那股强劲的力道摁地坐了下去,他又听到耳边传来不容置疑的答复。
谢危楼:“是我要做的。”
凌翌突然抬头望去,满目的难以置信,心口随着那句话竟狂跳起来。
玉生烟颦眉,视线落在谢危楼身上。
半晌,她道:“那凌翌呢?”
谢危楼:“他做事冲动,随口说两声便答应了。”
凌翌堪堪起身,忽然听到谢危楼冷厉的喝令声:“坐好,这事和你没关系。”
玉生烟反问:“长逍,你有别的要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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