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等。
甲等。
甲甲甲甲等。
接着,所有的字符都开始变得混乱不堪。
幻境几乎面临崩塌,谢危楼送出了手里最后一招的剑式,他说话时满是嘲讽,也总是能不经意地触到凌翌的骄傲。
谢危楼:“你怕不怕输?”
凌翌几乎力竭,他却死死握着手里的刀,喘了两口,回敬道:“谢危楼,学会赢之前,必须要学会输。”
“可惜,在明白这个道理之前,我不曾输过多少回。”
“我不会输。”
幻境崩塌,波荡不断。
所有人都看清了,在出刀时,凌翌比谢危楼快了一步,刀架在他手上,直刺向谢危楼腰腹。
场下满是惊叫和避让声,幻境骤然崩塌。
陆文竺伸手,抓住了从幻境中飞身而出的凌翌,他手上用了定身咒,拽着凌翌却被他连带着一起拖出了好远好远。
人群中让开一丈长的圆,凌翌在地上支撑起自己,捂着自己的腹部,斯了声,咬着牙,又把那声疼吞了下去。
他腹上明明没有流血,却像是被硬生生用剑撕开般疼痛。
陆文竺发觉凌翌神情不对,反问道:“你怎么样?”
凌翌自己撑了起来,摇了摇头,吞下了那声叹息。
对面谢危楼状况不比他好。
谢危楼下场根本就没有人扶着,长剑握在他手,指节止不住的抖,他站在场下,目光森森地盯了过来。
最后一下他们打得太狠,认不出到底谁赢谁输。
这大概是一场平局。
旁的弟子剩下的一起打打也就算了,反正没有人会比这一对还要厉害。
陆文竺见凌翌不说话,又反问:“你赢了么?”
凌翌恨道:“他赢得不光彩。”
竟是输了?
陆文竺没再多问,拉了凌翌起身,他又抬头看向幻境中的最后一幕。
凌翌出刀快,谢危楼落剑准,全然看不出谁占下风。
不知为什么凌翌竟犹豫了一下,而就在这一念之间,对面的剑早已捅穿他的腹部。
陆文竺才低头,又看到凌翌叹了一声:“那一刀明明是你出手更快,怎么会没落下?”
凌翌眉心动了两下:“我没舍得下手。”
陆文竺大为惊叹:“你们之前……不是还在吵?”
凌翌:“不是你想得那样。”
这事怪他恻隐之心。
他懂得留情面,姓谢的竟不懂得看情分。
那一刀他若是砍下去,势必会把谢危楼佩在身上的莲花禁步砍断。
他讨厌谢危楼的傲慢,但不代表他会折损谢危楼的功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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