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回到家,反复思考买买提大叔的话。
到底是什么驱使着自己回来?
又到底是什么驱使着父亲当年留了下来?
望着夜空中的星星,福生蹲在自家门口。
是否当年的父亲,也是对这里抱着无限的憧憬和希望才来的?
如今被生活磨平棱角的父亲,又为什么想要福生离开这个地方,去往大城市生活呢。
福生不理解,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但他想起了买买提大叔一家,看到了,大家在为改变这里而努力而奋斗,因此想要留在这里改变现状的心,愈的迫切了。
“快进睡觉了!
大晚上的还蹲门口喂蚊子呢嘛!”
母亲催促着福生。
“好,来了。”
福生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回了屋里。
老董头依然一言不,盘坐在炕上,昏黄的电灯照着他的影子,仿佛一座黑黑的山。
福生看不看父亲,什么也没说进了卧室。
“啪嗒!”
电灯关闭,黑色的夜侵袭而来,铺满了这座小小的土块房。
“你平常就少说两句,看把娃娃吓得现在话都不敢说!”
母亲躺在床上抱怨道。
“你懂什么?我那是在训他,他现在不知道被谁灌了迷魂汤,一心就想留在这戈壁滩。”
老董头出言反驳。
母亲转过身:“戈壁滩有什么不好的?咱们当年不是也来了?也不是靠咱的双手住上了房子,拉扯大了儿子。
这地方至少比咱们当年老家要好的多,吃饭至少不成问题吧!”
“咱们那个时候是那个时候,现在是现在,现在能往大城市跑,谁还回这个戈壁滩?咱们不是也没回那山沟沟里吗!”
老董头望着窗外隐隐约约的月光,往事如潮水般浮现。
“娃娃就是希望家乡好,咱们不也希望自己日子过得更好嘛!”
母亲更加了解福生的性格和想法。
老董头一骨碌翻起来,又找起自己的旱烟来:“他当他是什么东西?有多大的本事?还能改变这一切,光是这四十五团的几万亩地都够他犁的了。”
“哎,娃娃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也不要老说他,该给他留点面子。”
母亲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这爷夫俩都是倔驴,一个比一个犟,都固执的认为自己的想法才是对的
“好了好了,知道了,再不要吵了,睡觉!”
老董头吧嗒了一口旱烟,不再说话。
——
翌日清晨
福生早早和老董来到了机耕队大院,今天是检修机器的日子,不但要给机器做保养,还要把机器的一些重要零件检修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包括这台机器上的其他驾驶员也都来了,为的就是要保证清洁到位,保养到位,检修到位!
“董哥,那今天就把这台机器好好看一下。”
一位驾驶员老林说道。
“我听说上次水箱盖的问题还是福生解决的,你儿子可以啊!”
另一位驾驶员老王跟着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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