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平君一看她睁开眼睛,立即开骂:“死丫头,你逞的什么能?自己身子带红,还敢在冷水里泡那么久?日后落下病根可别埋怨我们。”
红衣忙朝许平君摆手,又频频向云歌作谢。
许平君还想骂,孟珏端着药进来,许平君忙站起退了出去,“你先吃药吧!”
红衣缩在许平君身后,巴望着孟珏没有看到她,想偷偷溜出去。
“红衣,你去告诉他,如果他还不离开长安,反正都是死,我不如自己找人杀了他好,免得他被人发现了,还连累他人。”
红衣一副全是她的错,眼泪在眼眶里转悠,想求情又不敢求的样子。
孟珏一见她的眼泪,原本责备的话都只能吞回去,放柔了声音说:“我是被那个魔王给气糊涂了,一时的气话。
你去看好他,不要再让他乱跑了。”
红衣立即笑起来,一连串地点着头,开心地跑出了屋子。
孟珏望着红衣背影,轻叹了口气。
转身坐到云歌身侧,手搭到云歌的手腕就要诊脉,云歌脸红起来,“你还懂医术?”
他既然懂医术,那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晕倒了。
孟珏想起义父,眼内透出暖意,“义父是个极其博学的人,可惜我心思不在这些上,所学不过他的十之三四。
这几日你都要好好静养了,不许碰冷水、冷菜、凉性的东西也都要戒口,梨、绿豆、冬瓜、金银花茶这些都不能吃。”
云歌红着脸点头,孟珏扶她起来,喂她药喝,云歌低垂着眼睛,一眼不敢看他。
“云歌,下次如果不舒服,及早和我说,不要自己强撑,要落下什么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云歌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嘴里含含糊糊地应了。
孟珏喂云歌吃过了药,笑道:“今日可是真乖,和昨日夜里判若两人。”
云歌闻言,娇羞中涌出了怒气,瞪着孟珏,“我就叫云歌,你以后要再敢随便给我改名字,要你好看!”
孟珏只看着云歌微微而笑。
刘病已在窗边看到屋内的两人,本来想进屋的步子顿住。
静静看了会孟珏,再想想自己,嘴边泛起一抹自嘲的笑,转身就走。
可走了几步,忽又停住,想了想,复转身回去,挑起帘子,倚在门口,懒洋洋地笑着说:“云歌,下次要再当刺客,记得找个暖和的天气,别人没刺着,反倒自己落了一身病。”
云歌不自觉地就身子往后缩了缩,远离了孟珏,笑嚷:“大哥,你看我可象刺客?”
孟珏淡淡笑着,垂眸拂去袖上的灰尘。
许平君正和红衣、大公子在说话,眼睛却一直留意着那边屋子,此时心中一涩,再也笑不出来。
怔怔站了会,视线由迷惘转为坚定,侧头对红衣和大公子粲然一笑,转身匆匆离去,“我去买些时鲜的蔬菜,今天晚上该好好庆祝我们‘劫后余生’。”
红衣不解地看着许平君背影,怎么说走就走?买菜也不必如此着急呀!
大公子坐在门槛上,翘着二郎腿,望着那边屋子只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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