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历过劫,不表示她对常识一窍不通。
令主有些迟疑,含糊着说:“可能一代新雷换旧雷了吧,新的力量更大,就是准头差了点。”
说完弹了一下弓,“好在我的宝贝追回来了,可惜你徒弟还是下落不明。
没关系,咱们收拾一下,上酆都吧!”
无方经历了一番变故,觉得心累。
她席地坐了下来,“今晚不想走了,明天再上路。”
令主听了眼中金光一闪,发现这是个前所未有的好时机,孤男寡女,幕天席地……
他说好啊,“实在是太好了。
娘子你坐会儿,我去准备铺盖卷。”
乐颠颠跑出去,其实哪里是预备寝具,是去驱赶方圆二十里内的妖鬼了。
教程不是白看的,知道过程中可能会有惊心动魄之处,姑娘家比较面嫩,那么私密的事,让人窥见了不好。
抬头望天,热泪盈眶,难道今晚就是他白准人生的转折点吗?他憧憬了好久,忽然梦想成真,还真有些不适应呢。
娘子柔情似水,不枉他费尽心机出卖色相。
主动要求睡一晚,就是松口的意思了吧?令主往回赶的时候,高高兴兴蹦了两下,心想回头整点小酒,助个小兴什么的,毕竟他也是头一回,有点紧张。
洞房应该怎么办呢,步骤得先想好。
是先亲她,还是先脱衣裳?令主回忆起来时的点点滴滴,一想心头就一哆嗦,那触感……简直让人神魂荡漾。
所以越荡漾,就越心急,当他扛着一条毡毯回到万象涧的时候,发现巨石上多了两个身影,还以为是自己太急切导致眼花。
待走近一看,璃宽茶那张贱出新高度的脸凑过来,亲亲热热叫了一声主上,他立刻绝望得几乎崩溃,把毯子往地上一砸,大呼小叫着:“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
内容和语境一点都不搭,璃宽傻眼,瞿如呆呆地看向他,“师娘,不必这么惊喜,我和阿茶是来给你们做伴的。”
令主咬着牙,笑得有点狰狞,“是吗,果然一片孝心,哈哈哈。”
瞿如和璃宽面面相觑,“难道师娘不欢迎我们吗?”
不欢迎也轰不走了,令主坐在山石上,气得说不出话来。
无方没有他那么多的企图,只是问:“你们怎么找来的?”
璃宽茶说:“我会追踪主上的气味,就算外形再怎么幻化,主上的王者之气也像紫微星一样,时刻指引着属下。”
这一嗅嗅了四百由旬,难道他不是蜥蜴,是狗吗?有这样的手下,走背运也不难理解了,令主感到绝望,看来这个洞房,猴年马月才能入了。
男人心事重重,女人却很放松,瞿如左顾右盼,“听说是麓姬?原来从她来钨金刹土求医起,就是一段孽缘。
咱们又没有对不起她,她骗了师娘的泥巴儿子还恩将仇报,真是没良心。”
无方没有作答,转头看令主,令主对插袖子躬身坐着,哀伤从每个窟窿里泄露出来。
璃宽茶无措地望着他,蹲下来小声说:“主上,属下是担心主上的安危,才匆匆赶来的。
其实多了我们两个也没什么不好,多个人多点机会嘛。
属下无条件为主上背黑锅,比如把魇后推下水,让主上来个英雄救美什么的,一来二去好事就成了。
到时候请主上自己挑,到底是攻心呢,还是攻身。”
令主蔫头耷脑,心说你们不来,心和身早就一起攻下了。
现在呢,白忙一场,气得他都快变形了。
心情不好,态度当然也不好,“你把魇后推下水看看,本大王拧下你的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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