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李景那暴君的墓被劈开了,后来便派了祝蔚去守着,明礼,非我疑心,只是这无论如何,都像出了事。”
“我亦不知,当年我亲自下了五石散,眼看着他服下去暴毙,实在想不来如何才能金蝉脱壳。
希望并非我想象的那样。”
若当真如他想象的那样,李景此人未免太可怕了些。
李景做了暴君,杀了万民,逼迫着自己的儿子揭竿而起反了,当上了皇帝,但他又深知自己的儿子没有长远的目光,而恰逢北辽出现雄主,虎视眈眈,最终一切也如李景所料,他们汉国的江山拱手送了辽人。
李徵以为自己赢了,却没有想到,他的父亲连他要亡于辽人之手都在死前算计了个清楚明白!
那个疯子一一
或许因为厌倦,又或许因为憎恨,李景一直想让李氏江山灭亡。
如果那李景的陵墓中当真是一座空棺,那李景本人此刻或许便在某个角落里验收自己一手促成的结果。
章璎无法想明白,李景是如何从他手中死里逃生并隐姓埋名这么多年。
但紧接着,他想起来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当年他的确亲自在五石散中下了毒,可倘若李景对自己早有防备,暗中调包了药材,或者做了别的手脚,最后又演一出中毒身亡的戏给自己看,他章璎反而成了确认李景此人已死的人证了!
许多人包括李徵也一样,因为章璎而对李景的死深信不疑!
李景的丧事由李徵一手操办,若是服用什么暂时闭气的药物下了地宫,那地宫四处通达,李景假死醒来从一开始在地宫中留好的暗门中逃出去简直易如反掌!
章璎心脏怦怦直跳。
他不敢再往更加不可思议的方向去想了。
他希望自己所思所虑都是多心。
戚淮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忍不住安慰,“或许不是你想的那样,祝蔚被派去守陵,或许地宫中发现了别的东西,倘若是什么价值连城的陪葬,又或许是别的,未必就是你想的那种可能,那暴君是人又不是神,还能从棺材里爬出来不成?既然是你亲自做的事,便应该相信自己的能力。”
章璎这才在他的缓慢劝说下安了,苦笑道,“我总是想的太多。”
戚淮揽了揽他的肩膀,“明年,我陪你去阿里图,咱们去给小宴上坟罢。”
章璎默不作声。
小宴到现在还埋在他乡,但好再已经没有人能打扰他了。
章璎直到现在都不敢去回想他与小宴在辽宫中经历的那噩梦般的一夜。
辽宫中的那二位一一
他穷极一生也不想再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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