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你又作何解释?”
“我且问大人两个问题。”
“你问。”
“第一个问题,当年的太子是否成为今日之陛下?”
“第二个问题,当年的卫大人被处以炮烙之刑的门生,死前是否感激于我让他免去终年人彘之苦?”
王寅哈哈大笑,“好一个章璎!
当年的太子成为今日之陛下,全然是由于百姓爱戴,当年卫家的门生,本不必要受这两种刑罚任何一种。”
卫琴看向章璎,这年仅二十六岁的青年似乎早已预料到如今的回答,面容如同沉寂的死水。
明柯咄咄逼人,“你的父亲因你而入牢狱,你的嫡姐因你声名尽毁,你的姐夫因你溺死江中,章家,周家甚至戚家皆因你而鸡犬不宁,后来为宦数年诸如此类事迹数不胜数,如今这满朝文武哪一个没有受过诛连?手中人命一只手数的过来?深夜可曾夜不能寐?”
章璎闭了闭眼睛,“我的父亲自缢而亡,嫡姐一事非我所为,周渐学又怎见得如外界传闻一般是个好人?更何况我已经付出代价。”
座下之人为他厚颜无耻震惊,皆回头往章珞处看去,见那知书达礼的官家妇泪眼婆娑,咬唇不语。
反倒是周渐学的儿子周旖东听到父亲的名字时候双目赤红。
“你莫要破坏亡父声誉,父亲有名的大善人,怎会不是好人?反而你这阉人前科累累,如今欺负死人不会说话倒打一耙!”
章珩似已对这义兄失望之极,“当年的旧事本不愿重提,但人人见你从长姐房中……你竟还能否认,可见做了几年宦官,不但没了下半身,也没了骨头。”
章璎的目光落在章珞身上,咬牙道“大庭广众之下谈论私事是否……”
章珞擦了一把眼泪,终于苦笑接话,“章璎,我早已声名尽毁,又怎怕人提起?你不肯提这话题,可见还是心虚。”
我只怕你难堪。
这句话章璎没有说出来。
他像一块刀枪不入的顽石,章珞一滴眼泪却已让他丢盔卸甲。
王梓看了戚淮一眼,故意道,“你连小西河王与你的好友身份尚且不顾,忘恩负义,十恶不赦,有何面目在此分辨?”
“我面目俱在,五官端正,如何不敢分辨?”
人群发出唏嘘之声。
戚淮心头一颤,目光看向章璎,仿佛要将人五脏六腑掏出一个个洞。
即便立场中立的韩朗也叹了一口气,“你如今人人得而诛之的地步确实算咎由自取,我辈无一不拍手称快。”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