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口蜜腹饯,蜜饯的饯。”
陶丰年吸了口气,“这事过去便不提了,接下来你想去哪,爷爷都陪着你,逛够了再回去。”
一老一少,逛遍南谷。
东市买符笔,西市买书卷,南市买黄纸,北市买种子。
自打家人过世,江月白许久不曾像今日这般开心,肚子吃得圆鼓,荷包花得干瘪。
有用的没用的塞满储物袋,若非家中无矿,恨不能把整个坊市搬空。
日落西山,霞光万丈。
“你跑慢点,吃着东西呢,小心糖葫芦签子扎着你。”
陶丰年头上扣着猫脸面具,一手抱木盒,一手抓着江月白没吃完的蜜饯纸袋,气喘吁吁的追在她后面。
小孩子的精力,旺盛得不可思议。
“爷爷你快来,这边在斗符。”
江月白掀起脸上一样的猫脸面具,咬一口糖葫芦,把兔子灯笼甩到肩后,小猴子一样在人群后面上蹿下跳,看不到里面急得抓耳挠腮。
火光四溅,爆响声声,人群不时出惊叹声。
“哎呀!
你给我下来!”
陶丰年追过来,把爬上坊市牌楼的江月白拽下来。
他头一次现,这丫头骨子里是个皮猴,她今日解放天性,他真的遭不住。
“又不是再也不来了,找个地方先住下,明日再让你玩半天,下午我们回去。”
栖云阁客房。
陶丰年一进客房,便在其中一张榻上倒头就睡,不消片刻,鼾声大起。
修行快四十年,他已经许久不曾睡得如此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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