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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扯扯嘴角,“许老师,要不你先忙?”
许照秋却说:“我不忙,微博的事儿你应该知道了吧?”
时涵点头,确定地道:“嗯,骆星遥干的。”
天底下唯一能找出来有闲工夫专门盯着他欺负的人,只有骆星遥。
知道他们兄弟二人关系的,很容易就能想通事情的来龙去脉。
许照秋说:“原来是骆老师干的好事,我和他无冤无仇,他也真敢啊,时机掐得这么好,难不成他知道席茵苒要回来?”
时涵依旧点头,“他知道,他亲口说在杜家有关系,应该不难打听到杜夫人的消息,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笠姐说,再这样闹下去,节目组很可能要跟我解约了……”
又是许久沉默,许照秋在电话里淡笑了下,“解约就解约呗,我手头有部新戏,制片是老熟人,我帮你要个角色,过来这边玩吧。”
即使没抱什么希望,听到这样的答复,时涵还是不可避免地心痛。
不是心痛许照秋的无情,他们的事真真假假,闹成这样已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许照秋有奖项威望傍身,也不是第一次闹绯闻,他可以不当回事,自己却不一样。
时涵拼命地握紧手心,指甲嵌进肉里,疼痛不及胸口的万分一。
现如今无情宰割他的,是残酷的现实,是渺小的无能为力。
似乎感觉到他的情绪,许照秋话里的笑意散了许多,“怎么?还是更喜欢唱歌?”
时涵用力吸一口气,压住翻涌咆哮的所有怒与悲,“怎么会?工作哪分喜不喜欢,只要有机会,什么我都干。”
只要有机会,就可以往上爬,哪怕给骆星遥做替演那样的机会,也可以让他遇到杜山阑。
想到杜山阑,他问:“杜家在哪里?我想去找他。”
“不行!”
话一出口,许照秋口气仿佛变了个人,透出不容反驳的力量,“你按我说的,照顾好自己,热搜交给杨笠处理,别在这个时候去找他,知道吗?”
时涵艰难地开口:“骆星遥说,杜家至少一半的人和他血海深仇,他到底怎么了?”
许照秋却又换回了那副随性淡然的口气:“骆星遥吓唬你的吧,我不是跟你说了,要相信山阑。”
时涵咬牙。
他知道,从许照秋这里已经问不出什么了。
他感激地挂断电话,笼子里的小鹦鹉被他吵醒了,跳到笼子边上,想出来跟他玩。
他把食指伸过去,小家伙偏头蹭了蹭,细小一缕温度从指尖传入。
这是杜山阑给他送的礼物。
外面铺天盖地他的绯闻,他却只想知道杜山阑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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