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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他是禁欲太久了,近来频频从梦里偷腥,那晚偷尝的吻,竟成为这匮乏宣泄之人生里最珍贵的素材,被他翻来覆去变着花样剪辑成一部又一部小电影,而今晚尤其过火,原因竟是——
这小东西怎么会跑到他床上来!
幸好是梦,幸好没把人惊醒,幸好他和他都不知道他刚刚做过些什么。
杜山阑冷静下来,很快想通缘由:上回见过这孩子梦游,不出意外,这次也是。
他把被子往下拉了些,让时涵的鼻尖能吸到外面的空气。
现实与梦境的差别,有时并非鸿壑,比如这窗帘漏进的星光,轻飘飘地洒在时涵脸上,均匀地抚过脸颊的红潮、嘴唇的绯光。
这是第几次,刚刚成熟的果实,砰一下摔他面前,摔出犹带青涩的饱满果肉,蹦跳的果粒捧起发着光的汁液问话,到底吃不吃!
杜山阑强迫自己挪开视线。
魅夜于周遭狂舞,在他眼底投上深邃的乱影。
他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气,把熟睡的人儿轻轻推出怀抱;他小心翼翼地起身,忽然感受到一股拉拽的力量——时涵的手一直抓着他胸口的衣裳,被他动作惊扰,嘴里不安地梦呓:哥哥……
杜山阑脊背僵住。
一声唤醒回忆,从前从前,希涵胆子很小,晚上不敢自己睡觉。
漫长思忖过后,他重新侧躺回床上,轻轻把人揽回怀抱,时涵好像有所感知,身子蠕了蠕,额头紧紧贴进他的颈弯。
只要在天亮前离开,今夜仍然可以当做一场梦。
他已打算好继续缄口不言,但和上次不同的是,这回他没有那么幸运,可以做到不留痕迹。
春梦大抵不会来了,来的,是会下雨的春天。
第25章认罪
时涵在早晨醒来,感觉浑身骨头散了架。
昨天打完架,当时不觉得,隔了一夜后伤痛通通爆发,关节酸痛沉重,险些令他爬不起身。
他睡眼惺忪坐在床褥中间,丝质睡衣从另一侧肩膀滑下,一点亮光歇在光洁的肩峰之上。
房间内的摆设好像和昨晚不一样了……
时涵抱着肩膀瞅了半晌,终于想起来,这不是杜山阑的房间吗?
两间卧室装修风格无差,家具摆放却是完全不同的,印象尤为深刻的是卧床上空的水晶吊灯,很难认错。
门口传来轻响。
房间从外面推开一条缝,杜山阑侧身站在门外:“醒了?”
时涵脸上尚存有睡梦里带出来的呆滞:“……我怎么睡在这边?”
杜山阑往里走了两步:“你有梦游症,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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