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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到极致,他变成不起波澜的水,风与雷俱无法撼动他。
然而,在暴怒爆发之前,要债的忙不迭解释:“当然,刚准备带他走,就有人帮他还清了……”
杜山阑说:“你要庆幸,否则,就不是挨顿揍这么简单了!”
“是是是!
杜总,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们这些小地痞计较,我们知道错了,以后遇到时少爷,我们绕路走!”
角落里其他人也纷纷爬起来,道歉认错,怂得不行,丝毫不见马路边上抓人时的嚣张。
杜山阑却不为所动,“一码归一码,打你们,是私怨,剩下的,去和警察说吧!”
这些放贷的,不知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就像他们说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回到车里,杜山阑给时涵打了个电话。
耳边只有漫长的嘟音,然后变成“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人接听”
。
杜山阑放下手机,再也忍不住心中那口怒。
他低吼着吩咐:“去兰桥!”
前排司机连忙启动车子。
高速上一路狂奔,很快便到了。
兰桥贵族学院,这座城市最辉煌的学府,杜山阑在这所学校的附中读完初中,然后便去了国外,再回来时,少年已死,活着的,只有那位雷厉风行的铁腕商人。
他再次拨通时涵的电话,漫长等待后,终于接通了。
那头问:“怎么了?”
他艰难地滚动喉结,“到宿舍了吗?”
“嗯。”
听到人安全回到宿舍,胸口堵的气消散不少。
他缓了口气,“你出来,我在门口。”
电话那头,时涵站在阳台仰脖子吐烟圈,吐完了,不紧不慢道:“杜先生,这么晚了,被人看见容易误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许久之后,电话里传来杜山阑沉闷的嗓音:“早点睡,明天别忘记去游泳馆。”
橘子味香烟烧到一半,时涵忽然没了兴致。
门外传来拍篮球的声音,砰砰砰,砰砰砰。
声音越来越嚣张,最后拍到房间门上,显然把房门当成了篮板。
时涵猛地拉开门,篮球擦耳飞过,击倒屋内一片摆设。
他大吼:“有病是吧?”
周航宇在外面,假惺惺地笑:“哎呀抱歉,我以为你不在,毕竟中午才跟人上了车,晚上怎么也要陪睡一下吧,没想到回来了,不会被甩了吧?”
时涵掐断半截烟,几步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
扭打的动静惊动其他房间,张也慌慌张张地跑出来,正巧看见时涵举起盆栽,朝周航宇脑门上砸过去。
哐当一声,鲜血淋漓,惨叫惊天。
“别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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