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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使神差地,他开始想象这双嘴唇含着别人的手指会是什么情状。
谢子念他从小就是熟稔的,自然知道他的丞相一双手白皙修长,透着玉泽,指尖微带些粉色,左手食指上带了一只白玉戒指,纹饰是一只玉蝉,乃是家传之物,意为风露高洁。
李言的心脏像是被什么攥住了一样,他想,倘若这都不是染指那什么才是?这双嘴唇这样漂亮这样像他,哪怕是谢子念,碰一碰也是僭越--他怎么敢!
李澜看他父皇忽然出神,不明所以眨巴了一下眼睛,而后再度伸出舌尖,在他父皇指尖轻轻舔了舔。
李言猛地颤抖了一下,被他的舌尖烫到了似的缩回了手。
皇帝用另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为方才的失神暗自心惊。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的愤怒竟是这样的炽烈而真切,李澜好从别人手里筷上直接衔东西吃是从小到大都惯了的,李言每次拈了酥饼喂他吃,他都会直接用嘴接了,再把饼屑都舔得干干净净。
但李言自己看的时候只觉得可爱,从不知他若是这样待人,自己竟会是这般愤怒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又被李澜舔湿的指尖,舌尖触上来的湿滑感还在,细细回想便连尾骨都有些发酥,李澜似乎是觉出不对来,低声叫他:"
父皇?"
李言把这一点湿痕轻轻描在了爱子的眼角。
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轻轻地把李澜抱进怀里,低声告诫:"
以后不许了。
这样子……以后不许对别人做。
你的唇舌,除了父皇,谁都不许碰……明白么?"
李澜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像是小时候一般乖顺地在他父皇怀里蹭了蹭,说:"
澜儿知道啦,就和不能让别人脱澜儿的裤子一样是吗?只能父皇和乐意乐然他们……"
李言稍稍把他搂得紧了些,低声说:"
就连乐意乐然他们也不行。
"
李澜仍旧是点头。
为了方便他父皇抱,李澜已经跪在了李言脚边,大概是觉得闷气,没有再把脸往他胸口埋,而是仰起脸来,说:"
澜儿以后再也不舔别人的手了……澜儿以前也没舔过别人的手,只舔过父皇的,谢丞相这次是第一次--父皇不喜欢,澜儿就再也不做了!
"
他说着,忽然歪了歪头,好奇地问:"
为什么裤子可以脱,嘴唇和舌头反而不能碰呢?澜儿看那些画册上的人也爱咬嘴唇,澜儿问乐然,乐然说这是亲嘴儿,别的就不肯说了。
澜儿还以为这和裤裆会湿的那事儿是一回事呢……"
李言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低下头用额头抵着李澜的,气息不稳地道:"
不一样的……这更亲近,而且没有那么必要。
因为没必要,所以只有、只有真心喜欢,喜欢极了的,才会--"
他没能说下去。
李澜跪直了身子,仰起脸亲了亲他的嘴唇。
像是觉得不足,又轻轻咬了一下。
李言整个人都僵住了,斥责的话直涌到了嘴边,却被欣悦堵得说不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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