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兢兢战战的出来,他们在谈什么话题,只有高远向他笑了一下示意他到一边坐之后就没人理他了。
陈素不知道他们找自己要确认什么事,他们不说陈素也不敢追问,心里的不安是没有办法消除的。
陈素坐在高远给他示意的方位的软软的沙发上,面前的玻璃桌上摆着如同在画报里见的般精美的点心,陈素一下子饿的历害,他们说着陈素全然听不懂的话题好像陈素根本不存在似的,陈素不安又不知道现在几点,从初中住宿起就没有过外宿经验的陈素多少更急了也更是饿了,中午的饭没来的及吃,早上的都吐的胃空空如也,越是想就越是饿,陈素看他们全不注意这就吃了几块,入口是绵甜美味的很。
8
软绵绵的沙发暖暖的胃和冲洗了一身的污垢的慵懶让陈素不可抵御的强撑了一个多小时后歪了下来睡了。
这一觉睡的真舒服,身下软绵绵的像是云里飘似的,舒服的不得了,一向只有睡硬板床经验的陈素还真不知道床也可以这样的舒适,有点像记忆深处几乎遗忘的母亲的怀抱。
张开眼,陈素就看到近在咫尺的人,是那夜中唯一没说话的不知姓名的那人。
那个人和那天一样靠在他的颈部,而自己几乎全然偎在他的怀中,脚趾也缠在一起,陈素愣了一下,对了,这是这个人的房间,自己睡了这个人的床吧。
陈素住校年头多,兄弟也多,冬天最冷的月份两兄弟也会把被子合一起挤一块儿取暖的,同宿舍的玩的好的多是这样过那几天的最冷的日子的,陈素也不觉奇怪,只是尴尬不好意思占了人家的床。
陈素略一动,他就醒了。
他醒的快,就像是没睡似的,双目很是冷静,他看了近在咫尺的陈素转身下床去看床边的座钟,是早上六点半,长年过住宿生活的陈素有严格的生理钟.
房间里有单独的卫生间,他在剃须刷牙,仅一夜他就长出了一层青青的胡岔子,陈素眯眼在床头柜上找到自己的眼镜看到他忍不住摸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可能是南方人的原故,陈素体毛相当的少,刮胡子这种事陈素也拿陈浩的用过一两次,也没见和没刮前有什么区别,但大多的同学多是如此,陈素也没再意了,到北方上学去浴室洗澡这才知道南北方的众多区别。
他冲了澡出来,说真的,陈素还没听他说过话,昨天来的那么些人说说笑笑的也没听他说话,他拿电话叫人送早餐来,声音透着金属的冷轧。
陈素匆匆忙忙漱了口洗了脸解了手,今天是报到上课的日子,下午有课的。
镜子反照出陈素昨天换的全新的单衣,陈素找自己的衣服却找不到。
陈素很是小心的找了卧室也不找不见,开了门缝,他在吃早餐,是很洋派的吃法。
“请问——我的衣服呢?”
陈素小心翼翼.
他抬目扫了陈素一眼一扫对面的椅子,命令的眼神使陈素往桌边坐下,有两份早点,在无声中,陈素吃了他生平有一个第一次的纯西式的早餐,牛奶面包鸡蛋和陈素全然不认得的式样。
他吃了陈素的四倍的份量终于放下了刀叉,陈素正襟危坐,他要说话了。
“我的名字叫王峻”
陈素轻点头表示听到了。
“我不喜欢拐弯抹脚,我失眠很多年了,正常情况下我没有睡过觉,但是抱着你却睡得着,从今天起你就在我这住。”
陈素觉的不太对,忙说:“可我要上学的,还有,我也不是医生——”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王峻凛冽地打断陈素的话,目光冷唳:“你别考验我的耐性,把你关在这对我而言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到的小事,我没工夫问你的意见,我也不干涉你上学的事,你只要住在这就行了.。”
陈素全身僵住了,如果不是经历过那夜的事,陈素一定会冷笑着不会理会这种人,会冷静的告诉他是不是有毛病,还会讽刺他一下是不是还没长大,可,但是,那一夜经历过几乎被“毁尸灭迹”
的事件后,陈素再不开窍也看出他们真的不再乎一条人命!
这人绝对不是在威胁,只是在吩咐,选择权绝不在陈素的手里。
陈素怕这个人,怕这个人如其名的人。
王峻给陈素一叠银行封条还没拆的一百元的现金:“自己去把住校的解决了,把东西都搬过来。”
王峻不是商量而是命令,他只用命令的口吻。
陈书望那一叠的一百元,那是一千元?一万元!
陈素见也没见过一万元这样大的数目惊惶的摆手不要,陈家的家训还是有的,陈妈妈一辈子争强好胜,就是一时不凑手跟邻里借三两百的也尽快还上,日子再短也给几快的利钱,紧着还完才睡的了觉的,她教育子女的话就是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干什么也不能白拿别人的东西,更何况是钱财呢!
陈素不肯收,王峻也没问。
、
陈素没找到衣服,揣测是扔了吧,他随手拿了几件给陈素穿,陈素也没法,总不能穿单衣回去吧,虽说天气回暖了,但是还没到穿单衣的时分。
雪白的毛衣淡青的外套,青色的牛仔裤在裤脚卷了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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