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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又想起了先前【太宰治】对自己说过的话,扭头对着太宰治道,“太宰,帮我个忙,你等下去……”
过了大概半小时左右,被森鸥外派去监视牧野裕司的部下一脸沉重地回到了首领办公室进行汇报。
森鸥外颇为惊讶地放下了手中的报告,深色的眸略微眯起,“……黑蜥蜴的跟踪都失手了么?牧野君比我想象的要能干一些呢?但木下君你也不是新手了吧?为什么跟踪失误之后没有立刻汇报?”
“不是的,首领。”
那位姓木下的部下露出了少许欲言又止的神色,最后还是无奈道,“没有跟丢,只是那位牧野君直到现在还没有离开大厅……”
森鸥外:?
他伸手接过了部下递过来的装有一段监控录像的平板,紧接着就看到牧野裕司以秒速一厘米的速度缓缓地从大厅最内侧的一头挪向大门口,速度之慢敢让龟兔赛跑的寓言中的那只兔子落泪——要是乌龟有牧野裕司那么慢,就算这只兔子睡个三天三夜说不定冠军都还是它的!
就算是以森鸥外的眼力,他也不得不直接把进度条从开始拖到底才能确定牧野裕司真的在动,而不是就在那摆着姿势傻站。
在因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沉默了片刻后,森鸥外叹了口气,将平板还给了部下,“算了,年轻人有点脾气也很正常,只要不超出任务时限,不用在意。”
他说着,又和太宰治预料中的一般笑吟吟地吩咐对方,“你去拿瓶水下去给他吧,就算是我对牧野君的一点慰问。”
“对了,在此之前,牧野君还有什么异动么?”
出于谨慎,森鸥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位木下想了想,“牧野君先去了地下室一趟,大概过了一会,太宰大人也过来了,不过时间不久,大概也就几分钟左右,再之后就是视频里的情况。”
他没把先前感受到的轻微震动和自己所见到的内容联系起来,因而对此只字未提。
森鸥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吧。”
身为首领,他每天需要处理的事物自然远不止这一件,没过多久后他就将这件事短暂地抛到了脑后。
他交给牧野裕司的任务自然另有深意——他先前就已经派人探寻过那个仓库的状况,里面藏着一个与港口Mafia敌对的组织的一支武装力量。
虽然不算特别多,里面也没有异能者的存在,但如果是以魏尔伦现在的异能水平来看,牧野裕司虽然能解决掉对方,可自己也不可避免地会受伤。
当然,还要考虑到牧野君那可以堪比太宰君的头脑,但即便是再聪慧的人,在没有任何情报可供分析的情况下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知道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森鸥外给他的可是早已过时的情报啊。
只是,在处理了一段时间的公文后,森鸥外隐隐约约地感受到了一阵不安的预感。
对他这样理性大于一切的人来说,一般情况下他绝不会在意这点些微的不安,身为港口Mafia的首领,他有自信让所有的事物都按自己预期的发展。
但凡是牵扯到他在意的‘钻石’的事,尤其是太宰治和牧野裕司的事就让他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在对方身上了。
这两个孩子的天赋太过恐怖,某种程度上来说也太过互补,真是让人感到棘手。
他停下笔,略微扶着额头思索了少许,干脆站起身,换上了他还是个黑医时的打扮,下楼敲了敲太宰治办公室的大门。
在门内传来了一声不轻不重的‘进’后,他打开了门,看向了正在门内办公的太宰治,对上了对方投来的视线,“太宰君,介意我在这里稍微休息片刻吗?”
成年男人露出了少许伪装的极好的恳切之意,一脸无奈道,“哎,最近的确是多事之际,就算是首领也没法一次性应付过来那么多的任务啊。”
太宰治收回了视线,重新在面前的文件上写写画画了起来,“是自找的吧,森先生?”
“真过分啊,太宰君,我是首领哦?”
“所以你才没有被我丢出去~”
“……就算你在用很可爱的语气说这种话,也不能掩饰这是在冒犯首领呢?”
虽然嘴上正一如既往地拌着嘴,但此刻这对曾经的师徒二人彼此都在一心二用,思虑各异。
森鸥外是确定了太宰治并没有在远程指挥牧野裕司的行动,而太宰治则是在冷静地计算着时间。
倘若是单纯论对特异点的了解,太宰治的研究比大部分人都要深,毕竟特异点本身就罕见,大部分人或许终其一生都无法见到哪怕一个特异点,更遑论对其的研究。
而森鸥外身为首领,他更在意能给他和港口Mafia带来即时利益的研究,而非是像特异点这样既不可控又难以确定回报的项目,因此对这方面的研究并没有过多深入,如果没有人提醒,他短时间内还联想不到魏尔伦身上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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