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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真人与七海建人的战斗中召唤出了式神【淀月】,下意识地去阻止那场斗争。
但他不管是作为人还是作为咒术师都太过弱小,只是仗着战斗的双方似乎都不想伤害到他借机操纵着淀月阻拦他们。
最后,在白色扫把头男人出现之后,战局以一面倒的优势转向咒术界一方,真人知难而退毫不恋战,从下水道逃走了。
这件事让他再度思考起自己的立场问题,其实他对人和咒灵界限的认知很模糊,也缺乏什么同理心。
他一直坚守着对讨厌的人漠不关心这一高贵而实用的礼仪,将自己仅有的那些积极的情感投入给对自己好的人。
即使先前从胡桃和七海建人的言行中已经猜出了些许真人的性格,那场战斗也隐隐让他察觉到了真人的本性,但吉野顺平依旧甘之若殆,他认为自己终于遇到了一个难得可以称得上喜欢自己的咒灵。
这些依然在他心中名为期望的气球上留下了一个不断漏气的小洞,就像是被苍蝇停留过的菜,蚊子在嘴唇上留下的小包,米饭中未淘尽的沙粒,早晨枕边落下的一把头发,虽然微不足道,却总能在无意间给人留下不期的苦痛。
“那就是我来得正是时候啦!”
胡桃走进门,吉野顺平是个很擅长察言观色的人,他慌忙地转身去柜子上拿了条干毛巾。
在他把毛巾递过来前,胡桃像落水的小猫一样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然后驱动火元素力蒸发掉了身上剩下的水分。
刚拿好毛巾还被溅了一身水的吉野顺平:?
他递毛巾的手僵持在半空中,一时间伸也不是,缩也不是。
胡桃看着他这生硬的动作,开始反思自己先前是不是有什么行为吓到他了。
——不应该啊,一没有请他吃自己做的饭二没有和他推销往生堂的业务,自己长得也没有很吓人吧?明明很可爱呀?
胡桃想着,心怀困惑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软软的,手感很好。
吉野顺平保持了那个动作有好一会儿,才愣愣地收回手,低声道:“……抱歉。”
胡桃再度思考自己来的是不是时候,她回头看了一眼门外,雨还在下。
来的时候难免有点一时兴起,说是过来保护吉野顺平的,但具体怎么做她也还没想好,难道现在和他说自己想要在他家打两天地铺这样赖下来吗?如果能把他哄去念咒术高专的话,然后再找个借口让他在宿舍里面蹲个几天,等到事情结束自然能保护好他,但这个方法又难以护住身为普通人的吉野凪。
而且凭着吉野顺平对真人的雏鸟情节,也不能确定他会不会成为咒灵方送进咒术界的内鬼。
如果虎杖悠仁在校的话,这个可能性会小点,但目前在校的一年级是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他们能不能像虎杖悠仁一样攻破吉野顺平的心防还成问题,更别提和真人比重要性了,没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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