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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缓缓渗出的血迹映在碧蓝色的眼眸中,金色的长发一甩,比安奇接过属下递来的手帕认真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Yoursonisgood.”
比安奇转了转受伤的手腕,向身后的男人投去赞赏的目光,“Buthedoesntunderstandwhatitmeanstohaverules.Nowthepaintingismine,thesonisyours.”
“但他不明白有规则意味着什么。
现在这幅画是我的,儿子是你的。”
翻译凑到殷儒平耳边低语。
男人手一挥,几个人将殷素拖上车。
车门“轰”
的一声被关上,竹白色的座椅顷刻被鲜血染得艳红。
“他想逃,这就是他的下场。”
殷素的脑袋歪歪斜斜地靠在殷儒平手臂上,顾沉飞只望了殷素一眼就撇开头,只觉得心惊。
殷素是他的亲儿子他都能这么对待,自己又算个什么?别的都不重要,有利用价值才是他们这些人活着的本钱。
“婚礼已经延期了,对外说殷恰在美国养病。
你知道你剩下的时间还有多少。”
“是,我明白。”
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中,顾沉飞拉开车门,一步步走向机场大厅……
暖黄色的灯光下,周恺源戴上眼镜,笨拙地包扎着一个亮黑色礼盒。
礼盒上别扭的蝴蝶结被拆了又拆,周恺源叹了口气,酒红色缎带在他手中很快变得皱皱巴巴。
“Kev,您真要把这把枪送给他?”
阿黎在周恺源身边着急得不行,看他捣鼓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言下之意是他搞不来也可以交给别人,或者干脆别搞。
“人都不在了,送把枪怎么了?大方点。”
他拿起这条绸带看了看,干脆扔进垃圾桶又拿了条新的。
周恺源打开盒子,里面的枪已经被擦得锃亮。
“殷素的枪不错。”
他忍不住把枪拿在手里做了几个瞄准,又放到鼻下轻轻一嗅。
甜滋滋的,还带着殷恰的味道。
“行了,送过去吧。”
周恺源没了耐心,胡乱打了个结交到阿黎手中。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也不知在做什么梦,嘴里哼哼唧唧个不停,皱着眉蹬了脚被子。
皱皱巴巴的裙子像是一块烂布披在殷恰身上,白皙的身子几乎一览无余,胸前两颗粉红的乳粒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隆起时蹭上透明的纱,艳红得更加魅惑……
周恺源歪着头,认真凝视着他,忽然对上他惊恐的眼神。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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