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柯在漫天的雪影中几乎感受不到任何寒意,他就像是一个不小心误入这个时空的人,看的却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戏。
大概没有比这个更古怪的经历了。
可他却觉得自己的久未触动的心绪正随着脚下的步子,一点点地震颤起来。
就像从某个被遗忘了多年的角落里翻出了满是灰尘蛛网的木箱,箱子是自己亲手藏的,可多年后的自己却忘了它的存在,忘了里面装了什么东西,在掸开灰尘拨开旧锁的那瞬间,心里也会有这样莫名的紧张、期待,以及夹杂在这两种情绪一股莫名酸软的难过。
白柯无意识地在漫天飞雪中朝着那块玄色神石走过去。
他很难在杂乱无章的回忆中理出头绪,一时也想不起来当初的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来过什么人。
他不知道自己朝前走会看到什么,但是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再朝前走几步,离那神石近一些。
就在他披散着墨色长发一路行至巨石面前时,从云海翻涌雪絮飘飞的高崖之下突然翻上来一个人。
那人穿着比那巨大神石还黑沉的衣袍,劲风吹过,能看出那人精悍结实的身材,他的头发束得一丝不苟,一点刘海都没有留,衬得轮廓有些硬的脸更为英气。
“君宵……”
白柯下意识动了动嘴唇,却发现那人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从崖下翻上来的君宵还属于数千年前的这个时空,这时候的他虽然眉头紧锁,也是一脸心事深重的样子,却同千年之后的气质并不一样,少了一份沧桑,多了一丝还未褪尽的少年气。
以至于白柯在看到他表情的刹那,竟然有种上前去拍拍他宽慰一下的冲动。
白柯眸子一转不转地盯着他。
只见君宵在落地的一瞬右手臂的姿势僵硬得古怪,像是不太能动一样。
八成是右手臂受了伤。
只是君宵似乎根本顾不上这些,他像是有什么急事似的,脚尖刚点地,就匆匆顺着另一条小道朝崖下掠去。
要是在平时,白柯想要追上君宵的步子几乎是不可能的,但是他现在是白聆尘的魂体,追起君宵来便不费什么力气。
他跟着君宵掠下高崖,落在了下一层的云浮宫前,几乎连个停顿都没打便闪进了殿中,直奔后殿东边的房间。
白柯以为作为魂体的自己既然发不出声音,感受不到寒冷,那应该五感都丧失了,谁知在进房的那一刹那,居然还是闻到了一阵清苦的药味。
那药味里混合着某种浅淡的冷香,扑面而来,扑得白柯产生了片刻的恍惚。
这味道很是熟悉,像是在哪儿闻见过。
他晃了会儿神,才想起来,这和他先前在恒天门的密林中闻到的那股苦香十分相像。
每次闻到这味道,他就会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幻境之中。
这明明只是十几分钟之前发生的事情,对现在的白柯来说,却恍惚地好像是很久以前一样。
而这房间里的苦香对白柯来说却又与密林中的有一丝丝区别,这股苦香更像是他记忆深处散发出来的,勾起了各种翻涌的情绪,他看着眼前的房间,闻着这股味道,就觉得自己似乎曾经在这样的环境里睡了很久。
“师祖,材料都找齐了!”
君宵突然响起的声音把他从深陷的情绪中拉出来。
白柯稳了稳心神,定睛一看,就发现之前还在石台上躺着的白聆尘此时正躺在这房间的床上,床边拢袖站着的是先前给白聆尘输着灵力的余贤。
他在君宵落地开口的刹那便从雕塑状活了过来,一把抓过君宵手里提着的绣着暗纹的绸制兜儿,打开朝里看了一眼,点着下巴喃喃着数了数兜里的东西,而后抬头拍了君宵一把:“齐了!
好小子,这么些上天入地才能薅来的材料,居然都让你给找齐了,受伤了没?!”
君宵连连摆手:“我能受什么伤!
齐了师祖你就赶紧开炉炼药吧,其他事小,先把师父救过来要紧!”
余贤显然也知道现在不是闲话家常的时候,耽搁不得,于是一抽活绳,收紧了口袋,拍了君宵一把,丢了句:“你在这护着他,我灵力刚撤,缓三刻之后你得接上,我这就去开炉!”
说完,他便一阵风似的没了影子。
余贤一离开,君宵一直紧绷的身形这才松了下来。
他先是抬手搓了两簇火,说了句:“药材已齐,速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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