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叶校坐在盥洗台上,用毛巾擦头发上的水。
今晚的一切都发生得太不可思议了,她临时起意来的,什么都没有带,身上这件是顾燕清的T,备用的内裤都没有。
一个小时前,他们回到家,房子里一如既往的温暖。
叶校被风吹到麻木的鼻尖和嘴唇缓缓恢复直觉,闻到微苦清淡的柑橘味。
她换好了拖鞋,顾燕清迟迟没有开灯,朦胧般的漆黑,只有某个家电的出风口亮着一个红点。
她转身,被他反手摁在墙上。
顾燕清一边亲她,一边扯掉她的外套,扔到地上;撩开她的毛衣,低头闻她脖子里的味道,嘴唇贴上去,不是亲,是咬。
叶校瞬间脊背发麻,打颤,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就把她刺激到没有办法站稳了。
她勾住他的脖子,不能接受自己这样被动,于是反口咬在他耳垂上。
这个动作把顾燕清逗笑,他停下来,捧住她的脸,“咬我干什么?”
叶校很直接:“你先咬我的。”
“所以,你是来找我斗狠的?”
顾燕清问。
“来找你睡觉的。”
叶校郁闷地说。
“好,那你听话。”
他在黑暗中盯着她,命令,拇指搓了搓她的下颌,再次吻上来。
“哦。”
叶校点了下头,难得没有再盛气凌人,因为她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除了睡觉,还想哄一哄他。
对,哄一哄。
顾燕清把她压在地板上,继续接下来的事。
叶校有一双很长很好看的腿,这双腿在漆黑的夜里都透着白皙,被他握住,分向两边。
他们都没有洗澡,身体的味道很特别,与香水无关;叶校忽略后背硌硬的地板,蹭蹭他的胡茬,再结合那个味道,她觉得是荷尔蒙的味道。
这个男人温柔的性格之下,藏着爆发力极强的野性,海上的一叶扁舟,任狂风撕碎。
被冲翻的那一下,叶校忍着湿透的后背,不行了,真的受不了,她今晚是来找罪受的吧。
叶校把头发上的水吸干,两条腿晃荡了下,好酸,她揉了揉自己的大腿内侧。
浴室的门被推开,顾燕清从外面的卫生间找来一个吹风机,插上电,然后打开对着掌心调节温度。
他在生活里,对有些事很上心,有些事又很随意。
就比如他的头发很短,洗完澡基本上用不上吹风机,随便擦两下,很快就干了。
但叶校和他的情况完全不同。
叶校从镜子里看到男人干净的手指撩起她的发梢,皱着眉,笨拙地吹了几下,她忍不住抿嘴笑,“你为什么这么紧张,刚刚在地板上扯我的头发,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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