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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德顺看了眼进进出出的员工,解释道:“是的,晚上这会儿都是卸货补货的时机,小伙子们常常会忙得没空吃饭。
那好,芦花,你我这就算是老交情了,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我。”
张德顺将芦花送到店门口,转身上楼议事去了。
芦花一身轻松,心情很好,饿过了头,这会儿也没想起来先去吃个饭填饱肚子,她想到这是安义县呢。
而齐书,他正在这里……
芦花解开骡子,拉着板板车,想了想,向伙计问了下本县县学的地址,欲要此会儿找过去。
“客人,这会儿县学都关门了,你去看也看不到什么了啊,只能看门口的石狮子。”
伙计好心相劝。
芦花笑了笑,道了谢,没做任何解释。
郁齐书没给她留住址,她除了到县学找他,没其他办法。
思夫心切,即使只能在县学门口看两眼石狮子,也能缓解缓解半年不见他的思念之情啊。
夜色愈发深了,街市逐渐安静下来,长街两边的商铺高挑起的晕黄灯笼,火烛的光芒将芦花和她简陋的骡车,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郁兄,你怎么了?”
同行好友奇怪道。
正说笑呢,才发现郁齐书没做声了,正望着一处巷子口愣神。
清箫亦好奇,“少爷,你咋啦?在看什么呀?”
大家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远处一头毛色油光水亮的骡马垂着脑袋在原地打转,受了委屈似的有些不安分,后蹄蹬在地上不住刨动。
它背上套着一辆破旧的木板车,车夫不知跑哪儿去了,缰绳皮鞭随意丢弃在地。
兴许是晚上起风,冷,钻进某个小店里喝酒去了。
“呵,真是个粗心大意的车夫啊。
骡子也不拴好,都不怕畜生自己跑了么?”
刘道元抄着手收回视线,转向郁齐书,“郁兄,你就看这吗?这有什么好看的?”
郁齐书摇摇头,眼眸眯了眯,口中低喃:“莫非是我思念太甚,看错了?”
众人更是不解,“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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