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果然不假,那就是只长着狗鼻子的狐狸。
午后,炎阳高照,炎热沉闷的时段,只是那超大双人床上的昏昏大睡的人儿,似乎惬意至极。
睫毛像把小刷子,上下跳动了几下,努努唇,掀开眼,眉头一蹙,挠挠乱糟糟的头发,蹭了蹭软绵绵被子,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眸子开开合合,一副没睡饱的懒态。
隔着半近不近的距离,沙发上,男人长腿随意搭着,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扣着皮质沙发,无声,眸,看着床边。
床上的人儿,睡意正浓,竟没有感觉到这空气中诡异流窜,这人八成属猪的。
又好半响,床上的某女竖起来,眨巴眨巴眸子,眉头拧成川字,拍着脑门,低咒一声:“丫的,真疼。”
关艾三大特点,滴酒不沾,沾酒即醉,醉后迷糊。
这醉酒的女人,一觉睡到艳阳高照,这会儿还没怎么清醒呢。
“醒了?”
拖着长长尾音。
突然传来一个清幽甘冽的嗓音,不疾不徐。
关艾顶着一头鸟窝,耷拉着脑袋找不着东南西北,也不抬头,哑着嗓子嘟囔了一句:“你是谁啊?要是摸错了房间去隔壁,菱江电台的台柱就在那里。”
这厮八成还没酒醒!
看吧,人的潜意识多可怕,这家伙潜意识巴不得卖姐求荣。
沙发上的男人长腿摆正,半靠着沙发揶揄:“摸错了房间?看来你还没有醒酒。”
语气里多是调侃戏谑。
关艾有些懵然,一个脑袋两个大,嘀咕了一句:“这声音怎么听着有些耳熟。”
浑浑噩噩地皱皱眉头,抬眸,瞬间愕然,“程信之?”
语气不确定,不稳定。
那沙发上曲腿坐着的男人,桀骜短发,幽深眸子,唇畔浅笑,不正是程信之吗?
莫非冤家路窄?关艾有种出门踩了香蕉皮的感觉。
心里大骂一句:倒霉。
上次撞了这家伙的车,脑门上现在还有个红印子呢。
不过,也亏了这个红印子,不然,不说话,醉死,穿了裙子高跟鞋的关艾,真能以假乱真了。
沙发上的男人悠悠开口:“清醒了?”
语气咋听咋有种秋后算账的火药味呢?
关艾使劲眨巴几下斜长的大眼,再睁眼,傻了:“妈呀,这个世界莫非凌乱了,你怎么摸到我房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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