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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先生……”
“……”
这三天,江夏初耳边出现频率最高的就是那句:少夫人,先生吩咐。
竟不知道,寡言的左城,会带出这么话唠的人来。
好脾气的江夏初也有忍无可忍的时候。
“左城还吩咐了什么,一次说完吧。”
江夏初沉着眸子的模样,语气凉飕飕的,像极了左城。
左右下意识地立正站好,坦白从宽了,没底气了:“先生只吩咐过——”
学着左城的语调,“少夫人要是没痊愈,你就不用回来了。”
说完,耷拉着脑袋,一副认错检讨的模样,只是心里叨咕着:治个感冒我容易吗?还不如让我给人开膛破肚来得干脆。
江夏初无语凝噎了。
原来,左城的一句话等价于那么多碎碎念。
这厮,为了‘项上人头’,居然‘假传圣旨’。
事后,江夏初只扔了一句话:“你现在就回去吧。”
左右顿时一阵凉飕飕,傻愣了一会儿,跟上去,二十六岁的脸,看着像十六岁,可怜无辜:“别啊,少夫人,我要现在回去了,先生非得扒了我一层皮。”
左鱼横在路中间:“少夫人最讨厌吵了。”
左右立马闭嘴,滴溜溜的眼珠子转啊转,这么一闭嘴,就整整两天没再敢开口。
也算涨了教训了,左家,得罪少夫人比得罪先生更可怕。
江夏初回左家的时候是黄昏时分,左城还未回来,大概是这三天睡多了,她辗转反侧。
三天,没有左城的三天真短啊。
夜里,月,微凉。
风,轻缓,撩起女人的发。
女人仰着头,眸间映得杏黄的月色寂寥。
唇畔抿成僵直的线条,轻启:“他回来了吗?”
脸色,苍白,如纸。
似乎接了月,阳台里笼了一层的朦胧,江夏初便站在那朦胧中间,倚着青色大理石的护栏,九月皱起的风有些寒凉,她拢了拢身上单薄的风衣。
“少爷还在公司。”
进叔站在阳台门侧,未经左城的允许,即便是进叔也不能踏进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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