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笑,笑得牵强,定是比哭还难看。
“说说话吧。”
秦熙媛看了一眼,扔了一句话,带上耳机,留出足够空间。
她启唇,艰涩地念出两个字:“以琛。”
曾经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唤过无数遍的两个字,突然觉得遥远。
“嗯。”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会轻声回应她,还会点点头,与记忆中,一丝不差。
“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应我。”
饶是极力隐忍,语气还是稍微哽塞。
那时候,他不省人事,她唤他的名字整整一夜,他没有应一句。
本来不委屈的,可是看见他的脸,他的眼,突然就觉得委屈了:“在医院,我叫你那么多句,你都不应我,一句都不应。”
眸子酸酸涩涩的,她就直直地盯着屏幕里齐以琛的脸,似乎一个眨眼,便会消散了去一般。
似乎伸手,却又突然收回,他离着镜头稍微近了,似乎累了,声音很轻:“对不起,你喊我的时候没有答应,让你害怕了。”
涩涩的眸子稍微闪躲,她看着那边以琛消瘦如柴的手缓缓落下:“不要有下一次了好不好?”
“嗯。”
齐以琛点头,似乎想笑,只是到了嘴边变得酸楚僵硬。
有点模糊的东西遮住了视线,江夏初用力眨了眨眸光,平静的语气:“身体还好吗。”
细听,声音里有细微的颤抖。
“嗯。”
齐以琛点头。
面色枯槁,惨白如纸……他却这么回答,江夏初垂在沙发下的手指紧握。
他不好……她知道,只是要装作不知道。
又问:“手术了吗?”
“嗯。”
他再点头,补了一句,“好很多了,已经可以下床了。”
千篇一律的回答,江夏初意料之中,她的以琛总是这样,不会撒谎的人,却总用蹩脚的谎言来让她心安,殊不知,其实她更不安,只不过得装着。
喉间酸涩的快要发不出声,她还是喋喋不休地问:“化疗会很疼吗?”
“不疼。”
即便隔着屏幕,还是可以看见他额上绵密的汗珠。
不疼?那他隐忍的是什么?他又在用蹩脚的谎言骗她。
心,像什么在拉扯一下,生疼生疼的。
有些酸涩的东西,在眼睛里喧嚣到不能控制,却咬着牙不肯落下,伸出手,指尖触碰的是电脑冰凉的屏幕,隔着千山万水,那边是以琛的脸:“以琛,你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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