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适合你,关艾,我习惯了你没心没肺的样子。”
江夏初是故意的,她要拆穿关艾真实的面具,让她真真正正地忘了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关艾铁青着脸,恨铁不成钢地苦闷:“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懂得体贴人啊,这时候你不该细语温言地安慰一番吗?居然讲这种倒胃口的话。”
说完,关艾就笑了,露出了深深的酒窝。
虽然嘴上说江夏初倒胃口,可是也幸亏她的不体贴,让关艾忘了许愿池,忘了硬币,忘了好多她想忘掉的东西。
“已经开始了,你该出去了。”
江夏初微微扬起唇角提醒。
侧脸上,梨涡浅浅。
关艾耷拉着脸:“你还能再倒胃口一些吗?”
虽然嘴硬,可是还是乖乖用脚拨动着那双甩了老远的高跟鞋,一点一点苦闷地套上,就像赴刑场一般沉重,嘴里嘀咕,“老祖宗说过我们要一步一个脚印,这算什么啊,三步也没有一个脚印。”
第36章囚禁是慢性死亡
虽然是歪理,不过说的也是事实,确实着陆面积很小。
关艾艰难地起来,还没有开走就扭扭捏捏,站不起腰,眉头皱得跟老太婆一般,乌龟一般地挪动,嘴巴也不闲着:“一下被强行拉高了这么多,我都看不真切了,这不找虐吗?”
江夏初对某人的喋喋不休,蹙眉:“专心点,重心放在前面。”
“我还不信了,这么双鞋还能难倒我,我踩着也照样健步如飞。”
某人开始吹牛不打草稿,一脸跃跃欲试。
这脚步一加快,某人扭捏地更厉害,摇摇欲坠,江夏初惴惴不安,提醒:“当心,慢点,一步——”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一声惨绝人寰的大叫:“啊——”
某人还是高估了自己,这下好了四脚朝天,自讨苦吃,那套天价的白色裙子啊,作践了!
关艾大咧咧地趴在地上,嘴里哼哼唧唧不断,八成摔得不轻,江夏初走过去扶她:“还好吗?”
地上的关艾抬起一张阴郁的小脸,分贝很高:“不好!
疼死我了。”
说着也没有借用江夏初的力道,自己三下两下地爬起来。
江夏初稍微放心了,还能自己爬起来,看来没有摔得厉害。
确实没有摔得厉害,不然怎么还有力气这般嘶叫呢:“老娘不干了。”
幸好前厅音乐声很大,不然指不定惊吓到多少人呢。
“这样怎么出去呢,你家老头会用眼神招待你的。”
江夏初自然知道关艾的父亲很不喜欢她,这是必然的结果。
“不是还有关盺吗?乖乖女一个就够了。”
她不顾三七二十一,甩掉鞋子,舒服地大叹,“还是着陆的感觉好。”
丢下鞋子,某人健步如飞地走着。
江夏初看着地上被某人丢弃的鞋子,拧着眉头:“有那么难吗?”
最后,关艾坚决地告别了高跟鞋,给那套天价的礼服配了一双帆布鞋。
然后大咧咧地走进会场,大大方方地接受无数注目礼,尤其是关家老头怒气冲天的眼神。
关艾奉承那句话:走自己的路,让别人看去吧。
她做到了。
有时候,江夏初很羡慕关艾能如此洒脱地丢弃,她却做不到。
小径,隔出了两个世界,华灯笼罩与沉寂僻静的两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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