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不懂男人的情绪,只知道他的眼睛很黑很深,她有微微怯意,小声地应着:“嗯,我叫夏初。”
男人抬起手,拂过女孩的后脑勺,女孩怯懦地退了一小步。
男人的手悬在空中,声音沉沉的,似乎很重:“那年你才十一岁。”
那个雪天,有个十一岁的女孩,毫无预兆地闯入了,却忘记了。
女孩不理解男人的话,眼里雾霭重重,倾斜着脑袋:“嗯?”
男人并不解释,他很深沉,任谁也看不懂他的喜怒,更何况十六岁的她。
他说的话,渐进像个谜:“以后哪也别去了。”
女孩懵懂点头,下意识里她不敢拒绝。
男人的眸光密密笼着女孩,良久,却什么也没有说,忽而转身。
女孩上前,壮着胆子喊了一句:“姐夫。”
女孩喊男人姐夫,原来这是他们之间的距离。
男人顿住了脚步,却没有回头,背脊挺得很直,女孩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到男人的声音,他说:“左城,我的名字。”
声音有些冷若冰霜。
女孩看着男人走远的背影,喃喃着:“左城。”
那一幕幕很清晰,放映着,又远去了,然后那些狰狞的回忆清晰了。
原来,连梦境也不放过她。
那么美丽的伊始,何时碎了,想醒却无力。
嘀嘀嘀……雨不停,打在窗边。
夜很凉,不安静,奢华的豪宅却死寂。
大理石地板很冷很硬,还有一地血红,刺目惊心的血色映红了谁的眼眸。
曾经那个油菜田间,无邪单纯的女孩,竟这般模样了,眸子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般,凉得惊心,没有苍老的容颜,却沧桑了眸。
厅中没有开灯,昏暗中,匕首铮亮,点点亮光中可以看到女孩手腕的血,一滴一滴……坠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一米之外的男人,阴沉的脸如万年不伏的寒冰,缓缓地,他跪坐在女孩身前,眼里风霜肆意,他挟着女孩的下巴,很用力,声音嘶哑:“你就这么想离开我?”
“这里,还有你,都是噩梦。”
女孩如破碎的木偶,没有表情,没有动作,除了暗哑的声线没有半分活着的迹象。
“你真残忍,都流了这么多血呢。”
男人凝着女孩渗血的手腕,挟在女孩下巴的手转到她的手腕,然后收紧,收紧,血如注,只是她忘了痛。
“再残忍也比不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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