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妄“嗯”
了一声,替他二人各舀了一碗。
兼竹接过尝了一口,味道鲜香,热气腾腾。
“你这两日都没去席鹤台上练剑?”
“练剑修道需静气凝神,否则只会背道而驰。”
兼竹“咕嘟咕嘟”
地喝,“你有什么心浮气躁的地方?”
“没有心浮气躁。”
怀妄说,“只是在冥想。”
“冥想什么?”
“……”
“怀妄?”
隔了半晌,怀妄垂着眼颊边染开薄红,“我没追过人,怕你不喜欢。”
兼竹差点呛到,他憋着笑看过去,只见怀妄压着眉心一副陷入沉思的模样,比思考剑法还较真。
这初恋剧本,还真是有点香。
兼竹起了逗他的心思,撑着下巴看他,“那你想出来了吗?”
怀妄瞅着那口小瓷锅,“只想到你喜欢吃的。”
“已经不错了。”
兼竹欣慰,“你抓住核心了。”
“……”
昨日休息了一整天,暂且搁置的事情也该被重新提起。
谈恋爱不耽搁正事,那神秘女子的条件又被摆在桌上待他们讨论决策。
“讼阁阁主定然是有问题。”
兼竹擦了擦嘴角,靠在椅子上摊开肚皮,他仰起脖颈望向头顶,天空苍茫干净。
怀妄的毒奶一向准到令人发指,那次怀妄曾无意猜测讼阁阁主要么是换了人,要么是换了芯,不管是哪样都不再是原装。
他觉得有个点想不通,“若不再是原来的人,那么讼阁的其他下属们为什么察觉不出?亦或是察觉出了,但又为什么依旧服从于另一个顶替上来的人?”
不同于当时在鲛人族,鲛人王伪装得很好,很多人都没察觉出来。
讼阁的行事风格变化太大,就连兼竹这样一个外人都发觉了,内部的人不应当毫无所察。
白玉般的手指将桌上的锅碗收拾干净,怀妄的姿态从容依旧,像是两人在唠家常。
“不至于察觉不出。”
怀妄说,“能叫人背信弃义,古往今来无外乎两种方式。”
兼竹听懂了,揣着袖子仰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威逼利诱,千古不易。”
看来要查清是什么使讼阁风格大变,还得从这里切入。
至于那女子的条件——到底是殊途同归,还是节外生枝,现在都不得而知。
·
状况暂时陷入了僵局。
兼竹正瘫在椅子上坐看云卷云舒,传讯忽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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