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走过来,“花不是这样栽的。”
兼竹起身,看他又恢复如常,方才的小插曲无声翻篇。
他顺着怀妄的话往下问,“那要怎么栽?”
怀妄没有回他,只矮下.身来替他重新栽种花苗。
看那方花卉重新“起死回生”
,兼竹心情飘扬起来,忍不住夸赞,“你真厉害,什么都会。”
银发间露出的耳尖似乎染上了一层薄红,“你喜欢花?”
“漂亮的事物谁不喜欢?”
兼竹欣然。
摆弄花草的手指顿了一下,怀妄没再接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
…
薅来的花卉还剩一把没栽,兼竹止住怀妄继续栽花的动作,拿起花卉往屋里走,“这些就用来装点好了。
苍誉兄,你怎么还愣在外面,进屋来呀。”
怀妄便跟着他走进去。
进了屋,他才发现屋中除了那张床榻还安置了一张简易的书案,屋角摆了个小架子,兼竹正往上面装饰花草。
书案靠近窗下,光线亮堂。
见怀妄视线落过去,兼竹开口,“这是给你安的。
你看书,我睡觉,我们分工明确。”
怀妄,“……”
槽多无口的分工很快被搁置一旁。
兼竹说着又玩笑道,“当然,如果苍誉兄想睡觉也可以到榻上来,反正床榻挺宽敞。”
搭在桌案上的手一下收紧,怀妄沉声,“胡说什么。”
兼竹笑嘻嘻的,“哪有胡说?”
怀妄正欲开口,话头却骤然止住。
他想起那夜兼竹滚到自己怀里时不在意的模样——也不知是不是对谁都这样。
他平稳的心境忽然有些浮躁。
兼竹说完看前者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便适时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他想,像苍誉兄这样的人大概从未和人同榻过,难怪对此有些介意。
虽然自己也没有和人同榻过,但如果是苍誉兄,他倒是不介意的。
打理好屋中,两人又出了屋门。
兼竹看着院里空荡荡的,忍不住发挥奇思妙想,“你看那个角落,适不适合摆把椅子、搁张石桌?”
怀妄看他一副“想法颇多,行动低下”
的模样,默默出了院门去给人找原料造桌椅去了。
一下午的时间,院中不但多了张石桌,还多了两把躺椅。
桌旁搬回来一棵桃花树,有了怀妄的打理,新迁的桃花树在此处扎根生长,郁郁葱葱。
打理完院落,两人站在院中环视一圈,这下还真有种二人同居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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