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冒着白烟。
树上还架了道秋千,看着一派闲适,竟也不输原先的蒹山。
兼竹走过去,怀妄给他递了杯茶,“尝一下。”
滚热的茶水底下盛着两片爱心的花瓣,兼竹笑了一声,用灵力将茶水降温递到嘴边抿了一口。
花瓣是从刚培育出来的灵植上采下的,香气四溢,“还不错。”
怀妄得到一句夸赞,又起身同他展示小秋千,“要不要坐?”
兼竹眼皮子一跳,蓦地想起刚刚看的小话本里,似乎就有在秋千上……
他轻咳一声,“暂时不了。”
“你不喜欢?”
“没有,没有不喜欢。”
我只是怕你太喜欢。
兼竹正愁怎么忽悠怀妄将注意力从秋千上转移,身上的传讯就响了起来,他暗自松了口气。
接通传讯,对面正是消失了好几日的薛见晓。
“兼竹,我可算联系上你了!”
对面的声音透着疲惫。
“怎么了,薛小少主?”
兼竹问话间怀妄也站到他身边,一同听着传讯的内容。
“你给我的那根毛,当时塞得太惊慌,回去之后差点没找着。”
兼竹回想起当日的情形,转头看了眼令人惊慌的罪魁祸首。
怀妄薄唇抿成一道直线,目光对上来时写满了无辜。
他暂时不去追责,只同薛见晓寻问情况,“令尊可还好?”
“不太好。”
薛见晓说到这儿声音沉了下来,“我爹不是诈我,他是真的病了,看着比往日虚弱,但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问题了。”
兼竹和怀妄对视一眼,继续问道,“药王怎么说?”
“谢老狗……唉。
他这几日也在我门中替我爹看病,但我看谢老狗似乎精力也不如从前。
本来就白涔涔的一个人,前几日瞥了一眼,都快白到半透明了。”
薛见晓嘀咕,“跟离了魂似的。”
“也是不知缘由?”
“不知道。”
他说完又补充,“至少我不知道。”
兼竹看他情绪低落,出声安慰了他几句。
两人说好若有消息再互通有无后,便挂断了传讯。
沉默自四周蔓延。
兼竹垂着眼思索片刻,侧身坐在了石凳上。
怀妄站在一旁,没有出声打断他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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