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回到床到,一道屏风之隔,姜芮感觉祁峥有些奇怪。
姜芮琢磨了一晚上祁峥的行为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太判若两人了,虽没有性子大变,但偶尔出口的话颇有几分熟稔,像‘你我是夫妻这样的话’私下竟都能说出口。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的怪怪的?好像是从拿出字帖开始,到后面两人每日早上都要相处些时候,虽只是分工作画写‘寿’字,但待在他身边似乎早没有一开始那让人害怕的骇然。
琢磨了一晚上,姜芮也没琢磨出他转变来源于何处,若说他对她有意,这纯粹不可能。
清晨醒来,姜芮眼底有些黑,瞧着便像未睡醒的模样。
祁峥上衙后,姜芮本想再躺会儿,却听婵娟说,孙家表姑娘求见。
姜芮在堂屋见的人,“表妹坐,可是认床,瞧着没有怎么休息好。”
孙筱柔摇了摇头,“表嫂,我是害怕的睡不着,一睡着便做噩梦。”
“做噩梦了?我这儿有安神香,你拿去用。”
说着吩咐婵娟去取安神香来,却见孙筱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有话要说,“放心,这安神香是从安京那边带来的,效果极好。”
孙筱柔总是一副心事重重模样,姜芮与她待一起也不知要说些什么,苏倩那会儿也这样,比她还严重,时不时就落泪。
莫非这位孙家表妹也是为情所困?
姜芮尝试着刺绣,借口让孙筱柔帮她,谁知孙筱柔时不时走神,那手指都被扎了好几针,含着手指开始掉眼泪。
姜芮拿了膏药给她抹在手指上,这得多心不在焉啊,“与表嫂说说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孙筱柔抹了泪,“表嫂你相信梦吗?”
姜芮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曾经梦到她与祁峥在一起的画面,轻咳一声压下心头的异样,“梦玄乎其玄,我是不……要看是什么样的梦。”
本想说不相信,可看孙筱柔那神色,转了口风。
说来若梦境和现实都分不清,那可有些糟糕了。
孙筱柔垂下眉。
姜芮声音柔和道:“你可以与表嫂说说,自己憋在心里难受,也许说出来就好了?”
孙筱柔的声音不大,期期艾艾讲着她梦到的事,梦里她嫁给了未婚夫于敬之,两人一开始很是甜蜜,第一胎她生了一个女儿,夫君疼她和女儿到骨子里,后来夫君中了进士,在安京那些年他们过的都极好极幸福,直到她夫君得罪人被贬为地方官。
梦里她清楚记得那地方棣属于杳城,是禹王的封地,她从未见过什么禹王也未曾去过杳城,可梦里她却清晰记得这些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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