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翰初亲自把人送出去。
佟颂墨又吐了一遭,这一回胃里已经没有任何东西,所以吐的是酸水,小脸儿苍白,连抬眼皮子看周翰初的力气都没了。
佟颂墨在心里恨恨的想,还真是承了周翰初那句“娇气”
了。
毕竟反观二福和周翰初,一个比一个精力旺盛,还能在船上跑个十来圈呢。
周翰初把佟颂墨扶起来,抠出一粒晕船药,要喂他。
“我自己来。”
佟颂墨有气无力的说。
这个时候周翰初终于把他隐藏已久的霸道一面展现出来,他根本没管佟颂墨在说什么,直接掐着他的脖子,将他的下巴往下一扣,将药给扔了进去,像逗小猫儿似的,喂完药后还挠了挠他的下巴,说:“吃进去了?”
佟颂墨被苦得不行,又不想周翰初觉得自己娇气,便冷着脸“嗯”
了声。
“还以为你不晕船,”
周翰初说,“结果是不敢告诉我你晕船。”
佟颂墨闭上眼,声音闷在锦被里:“我没什么不敢的。”
周翰初觉得好笑,拍了拍他的手臂。
这时候二福声音在门外响起来:“将军,成都统来访你。”
周翰初又转了转腕表,往外看了眼,嗤笑一声:“运气倒是不好,在船上竟也能碰着。”
他摸了摸佟颂墨的额头:“你休息会儿,我去去便来。”
佟颂墨很想说“你不来也没什么”
,可吃了药困意袭来,他便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一觉半个时辰醒来,那种晕船的感觉终于消散了些,佟颂墨披了件简单的大衣出了船舱,远远望到不远处周翰初坐着,桌对面是两个生面孔,一个看上去年龄要大些,一个则与周翰初是差不多的。
佟颂墨本不想过去,无奈二福先看到他,挥手喊道:“佟少爷,您醒了!”
三人都往这边望过来。
佟颂墨只好裹紧大衣走过去,因不知怎么称呼,佟颂墨只好点头示意。
周翰初拍了拍自己身边那把椅子,示意他坐下。
几人应当是已经聊完正事了,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佟颂墨这才知晓原来那个年龄大点的叫成泽金,是庐城的都统,此行是去北平城办完事回来,正好碰上。
另一个则是庐城一个经商富贵人家的少爷,姓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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