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五,各大高校门前格外热闹。
盼着过周末的学生们下了课,都一窝蜂的往外跑。
每到这天的下午四点半,南大街上都是最热闹的时候,各种各样的车挤在路边,放眼看去,你就瞧吧,从街这头到那头,没一辆是便宜货。
他们大摇大摆,威风凛凛的停在禁止停车的标志下头,对外面拿着罚单交警视而不见。
为啥,因为人家不怕罚。
那些开着跑车的,挂着吉利数字车牌儿的都是各家的二世祖,不是家里有金山银山就是老子在哪儿投资了矿产,穷的就剩钱了,任凭你怎么赶,人家就两个字,粘呗。
我就停在这儿,罚单你想粘多少粘多少,为了追女朋友,什么都能豁出去。
至于那些开着轿车,牌子不起眼儿,车标不起眼儿的,交警更是惹都不敢惹,你知道里头坐着哪尊大佛?又是哪个首长来视察工作?
叹口气,得,收起罚单,今天这趟又算白来!
要说这儿为什么车这么多,大家都会心一笑,都等着军艺放学呢呗。
你就坐在车里往外看,不一会儿,各种各样的年轻面孔就笑着背着书包,怀里捧着书,从校门外喜气洋洋的走出来了,到底是部队院校训出来的,那些女孩子的身条儿,气质,和外面那些庸脂俗粉不同,骨子里,就有部队里练出来的英姿飒爽。
她们换下军装,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脸上笑的像花儿,都为了这难得的休息日。
她们三五结伴,讨论着晚饭,讨论着最新上映的电影,她们被自己的男朋友接走,上车,一块去约会,总之这是一个比往常都要多姿多彩的日子。
沈斯亮等在车里,百无聊赖地抽烟,一抬眼,就看见了尤梦。
她今天穿了条针织白裙子,化着淡妆,提着只戴妃包,那是之前她缠着自己买的,站在新光天地的橱窗外头,直勾勾盯着那只包不走,他说要进去看看,她挽着自己手臂摇头,临走的时候还一步三回头,那眼神儿有着不舍,很容易让他和之前某个眼神重合。
他心念一动,当场买下送给她,看她带着少女特有的娇羞,又怀揣忐忑。
尤梦是军艺大三舞蹈系的学生,因为长期练舞,气质很好,她站在人群中,正在朝路边左右张望,大概是没看到自己熟悉的车,她低头等了一会儿,又从包里摸出手机,似乎是想打电话。
沈斯亮不疾不徐的把烟抽完,才按了按喇叭。
尤梦迅速望过去,他坐在车里看她,然后她朝他微笑着跑来。
沈斯亮今天开了辆略张扬的ackseries,尤梦站在副驾驶门前,摆弄了一会儿,又茫然的敲了敲玻璃,沈斯亮醒悟,倾身过去给她把门打开。
amg这款车设计的很拉风,车门是朝上通过液压慢慢张开的,引得很多人侧目,尤梦坐上来,惊喜地看着他:“你今天怎么换车了呀!
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沈斯亮淡淡一笑:“今天接你演出,那车是平常上班儿用的,让人看见影响不好。”
尤梦依然笑意盈盈,新奇的打量着车里的摆设。
他大了她七岁,深谙她那点小女生的心思。
平常来接她,都是他下了班直接过来,这儿容易碰见熟人,沈斯亮向来低调,每次都把车停在拐角,她每回出来几乎都是跟着自己的室友和同学,难免想在这个时候炫耀一下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但是奈何怕他不高兴,从来都是隔得很远就先跟同伴告别。
说来也是巧合,今天总后礼堂里有一场慰问演出,尤梦恰好和系里几个同学代表学校出了节目,她之前给他发信息问能不能来接她,他想着反正也是回去一趟,就答应了。
接她的时候他把车直接嚣张顶到门口,尤梦那点小小的虚荣心顿时被满足,高兴地忍不住直哼歌儿。
南边小地方出来的姑娘,辛辛苦苦考到北京,从来都没跟他提什么过分要求,偶尔沈斯亮也想顺着她一回。
听着她哼歌儿的轻快声音,一时沈斯亮也觉着自己心情不错。
他问她:“这周排练很忙?”
尤梦乖巧点头:“是很忙呀,下周有个艺术院校的舞技大赛,我们周老师盯的特别紧,你瞧,我脚都有点肿了。”
沈斯亮认真低头看了一眼:“还真是。”
他坏笑道:“要不咱不参加了?也不遭这份儿罪。
你们周老师就在前头那车里,要不我去跟她说一声儿,今天这演出也不去了,我带你干点别的?”
“你怎么知道我们周老师在前面的车里?”
“她那情儿在后勤是个人物,以前办事儿的时候打过几次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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