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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花般静夜,童延温度音容都近在咫尺,聂铮突然想到一句话,春宵苦短。
恨春宵苦短,却不为贪恋体肤之欢,只是看着童延浸在融融灯光下的一颦一笑,聂铮就觉得他的人生在这个瞬间定格也未尝不是美好,又期待,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缓慢安宁地走完这一生。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的更容易心生感慨,他俩那点感性细胞似乎都长在聂铮身上了。
童延是个利落人,撩完那一句把衣柜整个拉开,紧追不放地说:“哪身最好,快给我个意见,明天客人里头可有一视帝加一阳光小鲜肉,我得选一身看着随意又能比得过他们的。”
聂铮觉得自家小妖孽担心这个完全没必要,童延难道不是随便穿一身就艳压那两位?……
但身为一个成熟男人,谦虚是必要的,于是他踱到衣柜边上,把认真比对的模样端了十几秒,顺手挑了件上衣,“这个不错,称你。”
童延更高兴了,当着他的面开始换衣。
聂铮觉得童延在他面前暴露这点小心机十分可爱,但转念想想又觉得这问题似乎挺严肃。
于是,问:“干嘛要跟他们比?”
以前只是跟楚绎比,现在连跟齐厦也比上了,有必要吗?
童延从他手上接过衣服换上,对镜扣上扣子,漫不经心地嘟哝,“我现在可是影帝,凡事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怎么能随便输给人。”
从童延回家到现在,聂铮总算意识到一个问题:好像,是目前这个高度让童延紧张?这紧张感似乎还放射到了生活中的小事上?
聂铮认为,他这边没有任何一个长辈会真心为他的未来祝福,但他这次想错了。
次日清晨,在所有宾客到来之前,外头的人来书房叫他,“聂先生,老先生来了。
说是要见您和童先生。”
老先生,自然是代指老聂。
聂铮和童延对视一眼,放下书,起身出门,到了客厅。
老聂见到他们之后的第一句话:“要成家了?”
今天,郑昭华也在受邀之列,所以,老聂能踩着时日来,是谁通的消息也就不言而喻了。
聂铮嗯了声算是回答,接着说:“坐。”
老聂却摆了摆手,“不了,”
接着又对童延说:“恭喜你,得了影帝。”
童延坦然答了声谢谢,瞟一眼聂铮的脸色。
此时,老聂侧身,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东西,送到童延面前,“给你的。”
一尺来长的一个檀木盒子,看着华贵精致,童延微怔,一时没敢接,余光照顾着聂铮的反应,微微笑,“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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