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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铮在会议室坐了五分钟,果然就亲眼瞧见几位经纪人对其中一个孩子的表现哭笑不得。
当然,这个哭笑不得还很有保留,有他在,这些人多少拘谨,聂铮很明白。
眼下重视传达到了,悄然离场正是时候,他胳膊刚搭上座椅扶手,光线明暗跳跃几下,荧幕上换成另一张青春朝气的脸。
郑总监在前面一字一顿地念:“童,延。”
聂铮没站起来,小臂彻底贴在扶手皮面,一切不着痕迹。
看起来,只是换了个更舒适的坐姿。
…………
童延这几天什么状态?见不着大腿的第一天,想他!
见不着大腿的第二天,想他!
第三天,真特么想他。
如今通天大道就在眼前,但聂铮站在他仰断脖子都瞧不着的云巅上,即便有心,这刷存在感的机会还真不容易找。
本来就心焦,好死不死,下午回训练室,撞见失联归来的小白花。
小白花见童延第一句话就是:“抱歉,前些天我家里出了点事,太忙太乱,把老黄给忘光了。”
真记挂着他的死活,何至于连打电话的两分钟都抽不出,童延哼笑一声。
正巧对面有个染着一头金毛的小子舒展完身子,一边擦汗一边冲他喊,“来一段?”
童延应了声,“来啊。”
擦身而过时对小白花没什么好声气,“以后离我远点儿。”
此时金毛打开了音响,音乐节拍敲打耳膜,童延踩着鼓点晃到金毛身边,把小白花甩在后头没再搭理。
“你跳女的。”
童延把包顺手扔地上,“行啊。”
在圈里混的人不可能没点才艺,他们选秀出身,虽然目标是银屏,但唱唱跳跳也都不在话下,平日形体训练后各自飙几段舞是再寻常不过的事。
童延表演频率尤其高,首先,跳舞是他眼下拿来混饭吃的玩意儿,不敢丢下;再者,他的表现欲似乎与生俱来,没有什么事比成为所有人惊羡焦点更让他着迷。
他中学时,因为家里那点事,一个班的同学除了叶琳琅那傻妞,谁都看不起他,可那又怎么样,每次学校有演出,还不得求爷爷似的求他上场,演出时还不是一个个在下头仰望天神似的仰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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