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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却没有办法为她做一点点什么。
其实,一切都是我的错。
不过,看到她被带出来,似乎样子还不错。
因为是在天牢里,又是受到特别重视的犯人,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才对。
而且她是在女囚里,也比一般的牢房要好一些。
我仔细地看她的裙子和衣服,都还算干净,她的眼睛虽然有点肿,不过只是稍微苍白憔悴一点,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见我看她,她还微微向我点了下头。
我也终于放心了一点。
昨天与刚刚已经进行了两次审问,所以现在的程序也就简单了,大理寺正在偏右的地方侧身坐堂,我与母后分左右坐在正中。
推丞一人,断丞一人,司直,评事,主簿二人。
这么大的排场,只不过就听掌行分探诸案文字的分簿宣读一下判词:“犯妇对所犯罪行不予承认,但人证物证确凿……犯妇并非大内宫人,蒙混入宫企图加害圣上,所幸社稷之福,未能得手,依大宋律并我朝《编敕》,当诛,并连九族。
即日交付刑部细勘,详查幕后主使……”
“人证在哪里?”
我打断他问。
他吓了一惊,惶惑地看向大理寺正。
母后在旁边缓缓地说:“当时所有的内侍宫女都看见了,皇上是要将母后也算一个么?”
“孩儿不敢。”
我向她低头,看看跪在底下的她。
她脸色惨白。
我心里一紧,有些浓稠的东西波动过,抽搐一样。
“那物证呢?”
推丞将那个瓶子呈上。
我接过来,拧开,这次倒没有上次的嘶声。
我低头闻了一下。
母后在旁边说:“太医查证,此乃剧毒的腐蚀药物,当时皇上可也看到了。”
我想到那片白沫气泡,在青砖上嗤嗤的声响,突然害怕极了,我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因为恐惧而觉得寒冷,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我根本就不知道她的东西,我也不知道她的世界。
这样剧烈的,如果是毒药,一定死得很快。
我一抬手,把它全部喝了下去。
甜蜜而冰凉。
顺着我的喉口滑下去,一直冷到下腹。
我打了个冷战,毛骨悚然。
这才开始发抖。
周围顿时一阵混乱,在骚动中我只看见母后扑上来,她吓得面无人色。
可是周围所有的人都只是惊呼,其他什么也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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