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
程问音伸手摸了一下他肩上的咬痕,狡黠地笑弯了眼睛,“我觉得……刚刚很棒。”
第二天,齐砚行睡到中午都还没醒。
这还是程问音头一次见他睡得这么死,想来真的是这段时间累极了,回到家精神松懈下来,再严格的生物钟也顾不上了。
他下午还要去工会,临走前犹豫了一下,还是叫醒了齐砚行。
“砚行,我得带宝宝去工会了,饭放在保温箱里了,你再睡一会儿就起来吃饭好吗?”
齐砚行拉住了他的手腕,似醒非醒的样子,问他:“……不能不去吗?”
“不能,和人说好了的,”
程问音低头亲了一下他的额头,像哄宝宝那样,“你乖。”
宝宝爬到他枕边,嘴里发出“叭、叭”
的声音,好像是在叫爸爸起床。
齐砚行费力地睁开眼睛,一转头就贴到了宝宝肉乎乎的脸蛋,他笑了一声,把宝宝抱到胸前,伸直手臂就能给宝宝玩一次简易版的举高高。
程问音伏在床边看着他们,嘴角扬着幸福的笑容。
他最爱的两个人都在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像是梦中才有的场景。
若是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该多好……
去工会的时间到了,他从齐砚行怀里接过宝宝,和他浅浅地吻了一会儿,感觉又有点要分不开的架势,手指揉上alpha的后颈,及时喊停。
“好好休息,我和宝宝晚上就回来。”
齐砚行还是有些懒懒的,亲了一下程问音,又亲了一下宝宝。
“嗯,我在家等你们。”
工会的许多omega都和自己的丈夫相隔千里,有些omega的丈夫还在前线参战,生死未卜,程问音不好表现得太高兴,还和往常一样干着活,但其实心早已飞回了家。
傍晚工作结束,程问音带着宝宝从工会离开。
他走得比平时要快很多,一边走一边跟宝宝说:“快点,我们回家看看爸爸有没有乖乖吃饭,要是没有,可要打爸爸屁股了。”
回到家,看到灯全黑着,留在保温箱里的午餐也没被动过,程问音愣住了。
他仿佛从巨大的美梦中清醒了过来,以为齐砚行不告而别,来之不易的团圆再次化成泡影。
他下意识问怀里的宝宝,唯一能够和他感同身受的人:“爸爸呢?”
宝宝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有模有样地学着他说:“爸、叭……”
程问音魂不守舍地走到卧室,打开了灯。
下一秒,他又觉得自己掉回了梦境里,一切都很不真实。
齐砚行没有走,他还躺在卧室的床上,没有离开程问音和宝宝,似乎只是因为太累了,睡到现在都没醒。
只是……
他躺到了程问音平时睡的那一侧,手里拿着一件白色的睡裙,用它盖住了口鼻,是程问音放在柜子里,一次都没有在齐砚行面前穿过的那件。
意识到卧室里的信息素浓得不对劲,程问音连忙先把宝宝放下,坐到床边,试了一下alpha额头的温度,有点热。
“砚行,哪里不舒服吗?”
齐砚行睁开眼,握住程问音的手,掌心很烫,“音音……”
隔着衣物,alpha的嗓音听起来格外沉闷和沙哑,程问音被他攥着手,安抚性地挠了挠他的掌心,听到他说:“怎么办,我的易感期……好像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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