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送给女儿,那少女在踏青聚会时拿出来照一照,便能立刻成为中心焦点,得到闺蜜同行们羡慕嫉妒的目光。
这东西如今送礼简直是无往不利,别说女子,男人也很喜欢,还有不少人写赋来赞。
连草原上偶尔来往的鲜卑商队们都愿意用良马来换,说是至宝也不为过。
甚至洛阳里都从君子佩玉,变成君子佩镜,小小的镜子结在绳结之上,挂以坠饰,压在衣角,行走之间,回头率超级高,实在是交朋送礼,居家旅行的利器。
温峤在他们这拿一面走,转头就能添上两个零,轻轻松松地卖出去。
但温峤一点都不担心,他只是悠悠道:“前几日,薄盛校尉南下剿匪,吾仿佛在军前看到世侄。”
崔涞神色一正:“你胡说!
我就没去过军前。”
温峤不紧不慢地道:“世侄风采不凡,若是喜欢,吾还可向晋阳推荐。”
崔涞顿时就哑了。
崔鸢冷冷道:“一面,多的没有了。”
“我家有三位长辈……”
温峤平和地劝道,“你们也皆认识,若是缺了谁,都让吾为难。”
崔涞表情忿忿:“威胁侄儿,你还是不是长辈了,儒家经意都忘记了么?”
“此言过了,吾只是忠悌难两全矣,回头必不忘你二人。”
“两面,不要拉倒!”
崔鸢怒道。
“亦可!”
温峤一口答应,满意地拿了镜子走了。
崔妹子这才回头凶道:“你跳大傩都不注意一点的么?”
“这不是怕被他发现,所以很久没跳了么?谁知道这么一次就被发现了。”
崔涞抱怨,“啊,这个世界真讨厌,有点爱好怎么了,吃他家饼了?”
“算了,知道就知道,你以后至少可以随便跳了。”
崔鸢拍了拍兄长,“也是好事,对了,温峤的姑母是南方人,回头找找他,看有没有门路收丝。”
最近的纺织厂已经不满桌于麻的生产了,他们经过研究发现,蚕的产丝量并不低,但缫丝的耗费的人力太复杂,需要把茧放在滚烫的热水里,用手抽丝,很容易烫伤,就是一个熟练的织户,一天也抽不了多少丝,所以养蚕人一般也不会全力养,只养需要的量。
但这个问题对玩家来说就是笑话,有工业机器在手,他们会怕丝多?
开什么玩笑,于是重金求大量的生丝或者蚕茧,听说已经在试制缫丝机了。
“没问题,”
崔涞想了想,“我们可得好好压价,把亏的赚回来,对了,回头让家里把多的绢出掉,我觉得丝绢价格怕是要完了。”
“我也觉得。”
崔鸢骄傲地抬起头,“大兄,以后崔家,就看到我们俩的了!”
“理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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