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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天要降厄运在威国公府,金凤没有话说,可是起码,起码不应该对刘大夫人有丝毫的伤害。
这夜金凤辗转无眠,入宫十多年来的浮浮沉沉在她脑中清晰地流过,及至天明,她终于鼓起了勇气,去找段云嶂。
自从从宫外历劫归来,段云嶂看她的眼神便变了许多。
他每日就算再忙,处理完政事以后也会来香罗殿和她一起用晚膳。
用罢晚膳,还总是眼神灼灼地看着她,暗示出想要留宿的意愿。
金凤推搪了几次,段云嶂似乎也不再强求,只是每晚晚膳过后,便拉着她往御花园那些树丛小径里钻,美其名曰散步消食。
散了几次,金凤便晓得这男人贼心不死的劣根性,否则为何散步单捡那黑暗偏僻的地方,为何散着散着便连脸带手散到了她身上。
金凤就算再不明白“碰”
的意思,也明白自麦田中那日之后,段云嶂已经将她碰得彻彻底底了。
按理说,她都胆大到邀他私奔了,既有名分,又有事实,无论如何是应该由着他为所欲为了。
可是金凤心里却堵着一块大石,总觉得这男女亲昵之事是件大事,不该这样轻率。
不过同段云嶂散了几次步,金凤慢慢也咂摸出这散步之中的乐趣,偶尔事务闲隙时,还会将那散步的情形从脑海里拎出来反复回味一番,兀自面红。
她这般的情形被风月抓住许多次,风月看她的眼神,便带了不少暧昧。
时间一久,段云嶂打量她的神情越发露骨直白,金凤每每背脊上流着冷汗想,这男人会不会一直在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一击致命,茹毛饮血。
只是……
盯着那轩罗殿的宫门,金凤心中有些抑郁。
倘若那日,真的就这么走了,又会怎样?也许她就真的心甘情愿地什么都给了他了。
也许两人就此寻了一个隐秘的处所,任外头乱得翻江倒海,我自安静过自己的小日子。
又或者,两个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流浪了几日,只落得个食不果腹衣衫褴褛的下场。
谁知道呢?
无论如何,走,还是走不得的。
私奔,终究不过是私心里的一点念想。
既然回到这复杂的处境,就得将日子复杂了过。
站了一会儿,轩罗殿里头探头探脑地钻出来一个人,见到金凤,嘿嘿地行了一个礼:
“娘娘,您快别这么站着了,赶紧进去吧。”
金凤一愣:“小孙子,这是什么意思?”
小孙子脸上很有些尴尬,索性小声告密道:“娘娘,皇上已经站在窗边看您看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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