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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那些女人向他笑,给他温暖,是因为他有权,他有势,他有钱,没有人是真正的在乎他,没有人是真正的爱着他。
可赵谦还是离不开她们,还是天天去那种地方流连。
他的床上,从来没有少过女人。
他不愿独处,他不喜欢冷清,因为一旦他一个人睡在床上时,他总会想起那年冬天的寒冷,那种连骨髓都能冻僵的寒冷。
小尼姑对他是和别人不同的,小尼姑的那种关怀,虽表露无多,但却是从内心发出来的。
没有虚假,没有敷衍,没有厌恶,也没有嘲笑。
从小失去父母的孩子,心思总是细腻又敏感,极度多疑,极易受伤,却又极易感动。
在与静月一天天的相处中,赵谦观察着,试探着,又在慢慢的接受着。
当静月总是无声的包容着他的坏脾气,宽容着他的坏心思时,赵谦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有一颗温暖的种子在他心中慢慢的生根了。
现在,当他看到小尼姑脖子上那三道血淋淋的抓痕时,这颗种子终于破土而出,带给了赵谦平生第一缕感情的绿色。
忘了刚才心中还有的愠怒,也忘了自己想要收拾静月的心思。
赵谦紧紧的抱住静月,心中害怕极了,差一点,自己就失去小尼姑了,就失去仅有的那点温暖了。
静月不知道赵谦为什么忽然变得悲伤了起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赵谦死抱住她不放手。
她敏锐的感觉到,赵谦的心很不平静,他在害怕,他在不安。
她轻轻拍着赵谦的后背,温柔一笑:“交给你个任务,来帮我上药,我快痛死了。”
赵谦一听静月说疼,这才放开了她,扶她坐到椅子上,拿来布巾,轻轻的帮她擦拭伤口。
静月是如何聪明剔透的一个人啊,一听赵谦如此的安静,必定是心怀伤感,此时怕是极需要安慰。
“没事的,这点小伤,没两天就好了。”
静月不太会安慰人,说出来的话,干巴巴的没有什么劝服力。
赵谦从静月手中接过药瓶,倒出点药膏,轻轻的抹在那伤口上,薄薄的嘴唇抿的紧紧的,活象谁欠他八百两银子似的。
静月一听赵谦仍没说话,琢磨了琢磨,又开口道:“我这几天仔细帮你算了算,你其实还能得个儿子的。”
赵谦手上一滑,差点没把静月的脖子给捅个窟窿,刚才抹好药的地方,又让他给弄出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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