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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横睇了他一眼,食指往傅诤胸前一戳:“我有了主意还要与你商量?”
脸一挂,嘴角向下一压,生起闷气来了。
若说岑睿与其他孕妇有相同点,那就是这脾气反复无常,说不上三句话就能找个点拌嘴。
饱受磨砺的傅诤深知她这一点,考虑到岑睿在特殊时期,事事让着她,左右不出一刻她就能转阴为晴。
果不其然,半盏茶的时间,岑睿想到了什么有趣的自个儿笑了一会,然后道:“我看就叫傅枣好了。”
还摊开傅诤的手掌,在掌心里一笔一划写道:“这个枣。”
“……”
傅诤太阳穴凸地跳了下,这是个什么鬼名字?!
端起茶盏喂了岑睿一口水,四平八稳道:“唔,枣儿么?做个乳名确实不错。”
“大名好不好!”
岑睿小口喝着水,拿眼紧盯着傅诤:“难道你不喜欢我起的名字?!”
什么叫无理取闹,这就叫无理取闹!
傅诤被她盯得一个头两个大,想说不好又想起郎中叮嘱他务必要顺着孕妇的心思,只能忍气吞声道:“是男是女尚未可知,你想想啊……”
傅大人开始一本正经地忽悠起来:“若是个女孩,叫小枣还挺可爱。
要是个男孩,叫枣儿,日后登台拜相,难不成要让百官叫他一声枣相?”
岑睿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在傅诤喂了她两个蜜饯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你这么一说,是不大好。
这事我再想一想。”
彻底忘记了刚才是谁起头说要和傅诤商量,结果完全没给傅诤商量的余地。
傅诤悄悄松了一口气,墙外梆子声与风声卷在一起,屋内烛火融融。
他抱着低头盘算着自己小心思的岑睿,听着她一惊一乍的碎碎念叨,忽然感到生平未有过的满足与踏实。
拢起几丝撩在她胸间的垂发,他轻声道:“我知道。”
岑睿叨咕着“不好不好”
,心不在焉地“嗯?”
了声。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起这个名字。”
傅诤伸手覆在她小腹上,安安静静的,再过几个月,就能见到小家伙了。
而在十几年前,他与他她的娘亲恰是在一株枣树下结缘。
“知道就好。”
岑睿语气不佳,哼唧两声,双手却环过傅诤的背,与他贴得更紧。
初遇相知,萧萧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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