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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尚不足为奇,奇的是他在沙场耍了两年刀枪之后,单骑一匹,纵马回了京。
戴了方巾,着了儒生袍,参加了那年的秋闱。
放榜那日,贡院丹桂飘香,当时的傅诤摘了解元,燕王紧跟其后拿了亚元。
鹿鸣宴上,他边咏《鹿鸣》诗,边跳魁星舞,惊艳四方,为坊间津津乐道至今。
这样一个文韬武略的燕王曾经是恭国多少女儿的春闺梦中人。
据说他被贬出城之日,痴儿怨女们哭湿的帕子累成了小山;更有甚者,一路追着燕王车架追到累晕倒地。
彼时岑睿刚刚回京,恰巧碰上了那个场面,也恰巧与她五哥有过一面之缘。
她至今记忆犹新,金鞍白马之上的皇子面如冠玉,意气风发,全无失意之态。
岑睿在自惭形秽的同时,更觉着自己这五哥是个深不可测之人,一个人得要多强大的心理,才能在那样落魄的境地里笑得出来啊。
魏长烟与这燕王打过交道,虽是两次不太光彩的经历,但也不得不承认对方是个十分棘手的人物,也难怪傅诤舍得将南衙给他。
好一手坐山观虎斗,魏长烟心中嗤笑一声。
“不仅如此。”
傅诤搁下茶盏:“依着惯例,新帝登基初年,各地藩王世家皆要入京拜谒。
到时京中龙蛇混杂,少不了晋楚两国的探子,未免生出些不干不净的事,还要国公盯紧着点。”
魏长烟哂笑:“这个臣明白。”
在旁的岑睿越听越发的糊涂,傅诤的话里仿佛隐含了些不愿为她知道的事,可她自个儿偏偏又琢磨不出来。
她自是不知,在傅诤暖阁里垒了一叠卷宗,里面林林总总地叙述了两件事:燕王有意与世家联姻;燕王与晋国皇室来往过密。
这搁在哪朝哪代都是招帝王猜忌的,更何况又是燕王这个有前科的,如果孝文帝还在位,没准一刀下去彻底了断了这不省心的儿子。
这卷宗呈给傅诤已有三日了,岑睿至今却一个字都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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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该谈的也谈的差不多了,岑睿也没打算留魏长烟这碍眼的一同用膳,递了个眼神给来喜,意思是可以赶人走了。
来喜嗓子一清,魏长烟主动站了起来,对着岑睿拜了个大礼。
岑睿才堆上脸的笑僵了,这小子无事献殷勤,必图不轨。
果真听魏长烟道:“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傅诤前脚拜托了人家对付燕王,后脚岑睿也不能太给他脸色看,干巴巴道:“国公请讲。”
魏长烟眼眸一闪,道:“臣想见见龙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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