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徐锦瑟却是知道的。
盖因朝华长公主早逝的驸马出身晋江,先帝甚是爱重这个女儿,她年少守寡之后便将这处行宫赐予她。
朝华长公主与驸马感情甚笃,遂将行宫更名为晋江,为这便是纪念驸马。
此事在京中人尽皆知,也唯有徐锦秋与徐锦冉这般,初到京城的,才会有此一问。
几人在游廊处分手,各往自己住处去了。
徐锦秋走到半途,突见一张纸条落在地上。
她捡起一看,顿时吃惊地瞪大眼睛。
这、这是……
她下意识的四下张望,见无人来此,便悄悄将纸条塞入袖中。
想到下月赏梅宴,顿觉这许是天赐机遇,说不得到时便能——
想到此处,下意识捂了捂袖子,加快脚步跑回了屋中。
鸿雁藏身在屋檐下的死角中,直到眼见着她将那纸条捡了去,方才回去复命。
刚到门口,正遇上徐锦瑟回房。
鸿雁还未来得及开口,便见云姨娘的丫鬟春生气喘吁吁的跑了来,道:“二小姐,老爷和姨娘请您过去呢。”
徐锦瑟只得停下脚步,随她一同去了云姨娘所住的耳房。
耳房中,徐丘松端坐位上,一脸肃穆,云姨娘侍立一旁,见她进来,齐齐向她看了过来。
锦瑟先福了一福,才问:“不知父亲和姨娘叫锦瑟前来,是为何事?”
徐丘松咳了一声,云姨娘便朝徐锦瑟走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将她带到徐丘松面前,才道:“是这样的,你父亲听说你在承阳的时候,曾经做到过让千尾鸢瞬间开花?”
“是的,”
徐锦瑟点了点头,“女儿还将这法子教给了承阳的小姐们呢。”
“糊涂!”
徐丘松一拍桌子,“这法子是那么随便能教的吗?”
“这不能教吗?”
徐锦瑟疑惑的看他,“父亲不是教导我们,要同县令家的姐姐们亲如一家吗?这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
徐丘松险些被她噎着,很是气闷了一瞬。
云姨娘赶紧出来打圆场,“二小姐,老爷也没说不能教,只是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平白让人学了去总是不好。
老爷就是想问问,要让这千尾鸢瞬间绽放,是不是很艰难?”
“不难的,只需控制好温度,精心培育,用不了多久便能得了。”
徐锦瑟道。
“即是这样,那你快弄个几盆出来。”
徐丘松立即道。
徐锦瑟扑哧一笑,“父亲莫不是在说笑话,这隆冬时节的,什么花儿都谢了,上哪儿找千尾鸢去。
便是找到了,这法子冬日也不能用的。”
徐丘松正想说京内暖房中常年培育着千尾鸢,又听她后一句,顿时停了下来。
倒是云姨娘朝徐锦瑟道:“二小姐还能想想别的法子吗?这千尾鸢倒不难找,只是无人能让它瞬间绽放。
若二小姐能做到……”
还未待她说完,徐丘松便没了耐心,出言打断,“我不妨直接告诉你,京中有位贵人独爱千尾鸢,你若是能将这千尾鸢摆弄出来,献于这位贵人,便是大功一件。
于你、于徐家都是天大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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