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看着她,半天没有说话。
她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犯傻,千里迢迢地跑到他的门口就是放一电话再来取?好像就是故意选择时机出现。
“我到c城来休假,随便到这里看看。”
她又解释。
她每当智商短路都是这样,越描越黑。
厉择良还是盯住她不放。
“我……”
她一时再也想不起什么有逻辑的理由可以解释她的电话为什么会掉人家大门口。
他俯拾起东西,递给写意。
东西交接间,她不小心触到他的指尖。
厉择良僵硬地说:“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
说完就转身回屋,即使是提个邀请都显得那么霸道,根本不给她选择的机会。
她很想抗拒,可是当她看到厉择良的腿,回绝的话到嘴边也咽下了。
他没有戴假肢,右边小腿以下的裤管是空的。
他开门的时候杵着手杖,身体依在门框上,所以她之前没有怎么注意到。
一个简单的转身回屋的动作,对于他却是那么艰难。
她不知道他的腿究竟是怎么残的,外界只说是在b城的车祸,风言风语的传来传去没有任何准信。
在踢伤他那一回,写意也是第一次知道那是截肢。
他将自己的隐私保护的太好了,以至于几乎无法从第三个人口中了解真相。
以前他的跑步和篮球都很好,可惜他不太爱动,总是懒懒散散的。
打篮球时,他的位置是控球后卫,即使是场上跑动最不勤快的那个,大家也爱听他的。
他一直对完美这个概念有种偏执,所以但凡做事都要做得最好,无法容忍有任何瑕疵。
念书也好,做事也罢都是这个样子。
所以,真的无法想象,刚刚截肢的时候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当时她也不在国内,一直在德国疗养,没有听说过他的任何消息。
屋子的光线很暗,厚厚的窗帘也拉着,根本分辨不出日夜,空气中飘荡着浓郁的烟味,酒瓶摆了一桌子,电视机开着,放的还是那张碟。
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电视关掉。
“喝水么?”
他问了以后才发现这里能喝的东西只有酒,于是起身去烧水。
“我坐一会儿就马上走。”
写意说。
他停下脚步,背对着写意。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说明,”
写意说,“邱律师手上的赠与合同,我不会签字。”
他的背影一僵。
“我送人的东西从来没有收回过。”
连那退回来的婚戒最终也被他扔了。
“你知道,只要我没有签字,就不会生效,况且我不相信现在的厉氏不需要这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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