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原本拧在一起的眉毛,舒展开,还偷偷地冲他挤了挤眼睛。
他和往常一样,挪开视线无视她,走出办公室。
她个子小小的,也不知道这样的身体里面怎么会爆发那么大的声音。
每次他打球,她只要在旁边都会扯着个嗓门喊:“厉南衍,加油哦!
加油!”
寒假考完试,学校放了假,他去市图书馆温书,没想到偶然碰到写意。
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每日定时出现在他的面前。
“我妈妈在这里上班。”
她乐呵呵地解释。
他没注意听,只是埋下头去看书。
“你好用功,听我们老师说你要考m大?”
她又找话题闲聊。
“你名字真好听,可是大家都这么叫又没意思。”
她坐在他对面,下巴搁在桌子上,津津有味地盯着他垂下去的睫毛。
至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压低了声音在自说自话,他就没搭理过她。
“不如我重新想一个。”
她平时最爱给人取绰号。
詹东圳的冬冬二字,已经是很客气的名字了。
比如同桌毕海湖,她就直接叫人家beautiful,幸好是女的,还算文雅没啥损失。
不过,还有个同学名字是鄢正华,她给人取了个“胭脂花”
。
搞得人家一个大个子男孩有了这么一个绰号。
后来,全年级都知道,七班有个面黑的男生叫什么花,而忘记了他原名。
有一次上体育课,这男生在后排和人聊天,体育老师气极,大声喊:“胭脂花,不准讲话!”
全班同学同时一愣,然后哄然大笑。
其实他姓厉,惹得她挺想叫他板栗的,简单又上口。
但是肯定不能取这个,不然他的眼光也许会将她当场碎尸。
她绞尽脑汁地想。
“阿衍,”
她说,“我就叫你阿衍吧。”
他在唰唰唰地写字的笔尖微微一顿。
“我叫厉南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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