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詹东圳替她在b城找了个僻静的住处,让她一个人住。
写意关掉手机,拒绝看电视,不买报纸,屏蔽qq消息,窝在詹东圳的公寓里。
那牙疼果真来得凶猛。
因为牙龈发炎,她整个脸都肿了起来,她只好出门去药店买药。
药店里推荐了一大堆品种。
她皱眉,“不是我以前吃的那种。”
“以前吃的是什么?”
药店的人问她。
她怔了怔,“我……不知道。”
在回家的路上,写意突然打了车去西郊东山的墓地。
写意远远看见那两座墓碑,从上来数下来,路边第三个和四个。
左边是父亲,右边是母亲。
母亲不是他合法的妻子,为了尊重任姨,没有用双棺让他们葬在一起。
照片上是父亲笑着的样子,他和她一样,只有一个酒窝。
小时候,她那么调皮,那么捣蛋,可是父亲提起她的时候,依然很自豪,总说:“我的写意,我的写意……”
以至于写晴那么讨厌她。
所以写晴说:“别以为爸爸叫你回来,你就是沈家的人了。
告诉你,无论沈家的财产,甚至是其他什么人,我都不会让你丁点儿。”
她当时淡淡地一笑。
她什么都不要,只要她的阿衍。
当时她不知道为什么大二的时候,母亲就突然同意让她改了姓,回到沈家。
后来,母亲欣然送她去了德国。
在德国,有阿衍。
厉择良永远是人群中最出色的那个。
在金发碧眼的人群中,他那样的亚裔却仍然惹人注目。
修长的身材,眼睛是内双,头发修得刚好,不太长也不太短。
每次剪完头发之后,耳后的皮肤会暂时暴露在空气中几天,白皙而且细腻。
和那些打着耳洞,头发梳成莫西干样式,身上飘荡着刺鼻体味的白种年轻人完全不一样。
每逢,遇见女人对厉择良侧目,她便拉住他的袖子说:“我一定要把你盯紧点。”
写意去的那会儿,他已经在投资股票,和朋友合作开公司,常年开车往返于法兰克福和海德堡之间。
他的脾气并不如现在这般古怪,只是有些寡言,为人很低调。
这些也是早被写意熟知的个性。
她来得突然,德语不好,费了很多时间花在语言上,也因为如此除了学校一般不出门。
所以,一般都是他带食材回来做给她吃。
德国的冬天来得特别早,四点多就黑了大半,也比b城要冷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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